不清楚,我還不清楚嗎?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師叔被他們害死。媽,他是你師弟,曾經……我們是最好的一家人不是嗎?為什麼就不能繼續這樣呢?一定要將他劃作外人的行列嗎?這裡已經都是他最親的人了,他在周家沒有親人,一直都是把我們當做親人的啊……”
顧培培的話讓顧佳期有些意動,可她還是問了一句,“你會受苦的培培。”
“我知道他忘了我啊,可我還是他最疼愛的培培對不對?”顧培培抓住顧佳期的衣角,“媽,能不能別那麼絕情,讓我照顧小師叔好嗎?”
顧佳期有點頭疼,她居然在顧培培這樣邏輯的陳述下,毫無反駁之力,也許,用他爸爸的方法強行把顧培培帶走更合適。
裴莫行顯然已經聽見剛才顧培培的話了,他靜靜的看了顧佳期一眼,從自己的懷裡取出錢包遞給顧培培。
顧培培有點發愣。
“你不是說要照顧你小師叔?”裴莫行冷聲說:“身上不留一些錢,可以?”
“謝謝爸爸!”顧培培揚起了笑,將錢包妥善的收好,後來她想起什麼,把自己的u盤塞給了爸爸,“爸你回去看看吧。”
顧培培知道自己的斤兩在哪裡,從她照片居然被人給截出去那一刻起,她就相信,在某些時候,相信自己真的不如相信老謀深算的爹。
裴莫行愣了下,但不動聲色的放到了口袋裡。
顧佳期和裴莫行商量著讓楊媽過來照看顧培培和
周少卿,他們那裡真捨得讓顧培培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裡,何況顧培培也是大病初癒的身體,正是該補補的時候。
穆謹言稍晚了幾步沒走,他見顧培培的眼神裡流露出了一些愧疚的神色,倒是難得挑眉,“怎麼?你這是覺著對不起我?”
“我……”顧培培不知道怎麼回答,明明之前穆謹言已經把話遞出去了,只要她順勢接下來,照片的麻煩也將不會有人再過問,周少卿的事情也不會有人再惦記,她也可以高枕無憂的繼續做自己的顧培培,而外人眼裡,哪怕從此沒人要的顧培培,也還有穆謹言這個接盤俠。
可顧培培不願意,她不願意將就,縱然穆謹言真的很好。
穆謹言勾唇笑了,他果然還是願意看見顧培培那囂張的如同一隻小噴火龍的氣焰,那個模樣特別的可愛,所以他低聲說了句,“你答應過我,欠我一個條件,不能忘。”
顧培培的神情錯亂了些許,而後她鎮定下來,很用力的點點頭,“對,這一點我不會反悔的,你放心好了。”
穆謹言笑了笑,轉身離開。
長長的走道忽然間人煙稀少起來,顧培培定定的望著眼前空寂的景象,只聽見身後於晨輕聲問了句“顧小姐……”,她笑著回頭,“喊我培培就好,我沒那麼講究。”
“不,我想,你更希望我喊你周夫人?”於晨那略帶戲謔的聲音給這忽然間哀傷下來的氣息平添了幾分笑意,顧培培也跟著笑了起來,“就你會說話!”
顧培培推開病房的門,正好周少卿已經睡了,阮海藍在旁邊坐著,神情說不出來的得意。
顧培培冷笑了聲,“還不給我滾?”
阮海藍沒想到顧培培居然沒走,留了下來,她赫然間站起身,冷冷的直視著她,“你讓我滾?”
顧培培的下巴揚了揚,表情倨傲,聲音倒是壓低了,“對啊,不讓你滾讓誰滾?別跟我說你是小師叔的未婚妻,你是個什麼東西你自己清楚。我現在是沒力氣和你計較你乾的事情,他認你是一碼事,但有我在的話,他認不認你就是另外一碼事。要不,你試試?”
顧培培有恃無恐的表現讓阮海藍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別說,這麼囂張的女人這輩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可這丫頭絕對有底氣囂張。
阮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