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顧博遠走了以後,蔣芸妃眼中的眼淚才止不住的往下落,顧佳期從樓上下來,看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自己的媽是又在逞能了。
不過她半輩子都是這樣的性格,哪怕心軟了也絕對不會表現出來。
她抽了張紙巾遞給蔣芸妃,用平靜的語氣喚回了蔣芸妃的思緒,“媽,目前我們手頭已經有多少顧氏的股份,能和陸成淵相庭抗理了麼?”
蔣芸妃垂下眸子,“不知道是誰,也可能是另一股勢力,知道顧氏集團的內幕,也在購這顧氏的股權。目前陸成淵還是大頭,我們算是第二,最後那家手裡握有的是最小的部分。現在我還在打聽到底是誰買去了那部分。”
顧佳期微微蹙眉,怎麼還有第三家?
找不到這第三家,顧氏豈不是真的算是已經落入到陸成淵的手裡,畢竟他是最大股東。
倒是蔣芸妃忽然間想起什麼,讓顧佳期捱得自己近一些,“如果最近陸成淵找你,就儘量示弱。”
“我知道的。”顧佳期笑了笑,“薑還是老的辣,要不是媽媽你給我解釋清楚,我還真以為你要籌措錢去救爸爸。”
賣制香坊是一個示弱的過程,先抑後揚才能達到最後的目的。可因為摻合進了第三家,目前的形勢不夠明朗,所以蔣芸妃無法直接出擊。
她聽見顧佳期的話,卻只是無奈的笑了笑,“救,也是不救。我昨天說的話沒有錯,他到底是我一直愛過的男人,我即便是離開他不要他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的女人算計他。那個喬嵐,遲早有一天我得讓她吃到好果子。”
顧佳期見自己那個英姿颯爽行事果決的母親又回來了,便也放了心,她攀著媽媽的胳膊笑了起來。
蔣芸妃想起顧佳期的心頭肉,拍拍她的手背,柔聲問:“那裴莫行呢?你打算和他就這麼冷戰下去?他會被別的女人搶走的吧,畢竟你們兩個男未婚女未嫁的。”
顧佳期有點無奈,想了一會才回答媽媽,“其實我真的沒把那個相親的女人當回事。只是想做個樣子給他/媽媽看的。我們要是不冷戰一些日子,他/媽媽怎麼能順了心裡的那口氣。如果我想和他在一起,她畢竟是我將來的婆婆,我總不能要求他為了我,就別理自己的媽媽了吧?”
一別四年,最壞的情況顧佳期思考過,就是裴莫行極有可能娶妻生子,可她沒想到的是,自己遇到的卻是最好的結果——裴莫行並沒有任何的男女關係,甚至於他的臥室和桌上都還放著自己的照片。
生氣歸生氣了,可顧佳期並沒有太過於擔心,如果他不喜歡自己,想要和別人在一起,也絕對不會選現在,而是在兩年前竇櫻回來的時候。
“都說了就是冷他幾天,你別想太多。”
顧佳期雖然沒把馬英然放在心裡,卻也擔心竇櫻鬧
點么蛾子。
結果她永遠都想不到,么蛾子卻是從許然那裡鬧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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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然,25歲,塢城人,被董事會空降到裴氏集團已經有三年的光景。
三年的時間,她一天天的盯著裴莫行,就好像他是自己碗裡的那塊肉,而且是絕對能想盡辦法搞到的肉。
究其原因,許然不是傻子,她當然要好好分析。
其一,裴莫行單身,單身的男人一向都血氣旺盛,何況是有過婚史的,這樣的男人,碰到漂亮女人,尤其是有野心的漂亮女人,一般都控制不住。
其二,她的工作是公關部總監,能坐到公關部總監的位置,交際方面的能耐那絕對是一流,刷男人好感度的能耐同樣不差。她能看的出來,裴莫行應該是喜歡那種不得寸進尺,知進退的女人,所以她在裴莫行心裡的地位一直都很牢固——能力強,有涵養,知進退。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