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渡的視線從他&nj;走出淋浴間便一路尾隨,謝薄拎了吹風機站在鏡子前&nj;,兀自給自己吹著短髮,透過鏡子掃了他&nj;一眼。
他&nj;連忙嚷嚷:&ldo;我&nj;是個直男!你別試圖掰彎我&nj;!我&nj;不會上鉤的我&nj;,身材好了不起嗎,腹肌我&nj;練練也有…&rdo;
謝薄白了他&nj;一眼,懶得搭理。
黎渡繼續玩遊戲,時不時地瞟他&nj;一眼。
身材真是好啊,羨慕哭了。
謝薄吹乾了頭髮,穿好了衣服,漫不經心說:&ldo;攢個局,在老船長酒吧,把池西語叫過來。&rdo;
&ldo;我&nj;叫嗎?薄爺你怎麼&nj;不自己叫,她&nj;肯定高興瘋了。&rdo;
謝薄停頓了幾秒:&ldo;告訴她&nj;,我&nj;喝多了。&rdo;
黎渡剛吞進嘴裡的湯力水,差點噴出來。
看著謝薄這樣子,想到他&nj;今天回了公司,剛剛回來那頹廢的樣子,情況肯定不樂觀。
黎渡不再耽誤,給池西語發了訊息之&nj;後,對話方塊下劃,落到了林以微的小企鵝頭像上,準備給她&nj;也來一條訊息。
上次兩人不歡而散,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刺激刺激她&nj;。
謝薄似乎看出了他&nj;暗搓搓的小心思,警告道:&ldo;你敢讓我&nj;女朋友知道,試試看。&rdo;
去機場
林以微躺在床上, 望著天花板,聽著桌上的時鐘滴答滴答、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這個小兔子造型的時鐘是林以微買來擱在床頭當鬧鐘的,以免謝薄被鬧鐘吵醒又發起床氣、摔壞她的手機。
小兔子時鐘也被他摔過幾次, 好在材質結實,一直沒有壞。
林以微趴在枕頭&nj;上, 看著鐘錶盤秒針滴答滴答地轉動著, 已經十一點, 明天早上七點的飛機…沒幾個小時可睡了。
她抱著羽絨枕, 強迫自己&nj;閉上了眼。
管他回&nj;不回&nj;來,她不能因為睡眠不夠耽誤了飛機。
枕頭&nj;上都是他的氣息,他有輕微潔癖, 每晚一定&nj;會把自己&nj;洗的乾乾淨淨才會上床睡覺,所以枕頭&nj;上總殘留著洗髮水的淡香, 久而久之, 那也成了他身&nj;上的味道。
乾淨、清冽。
林以微習慣了謝薄的味道, 甚至也開&nj;始使用他的洗髮水,兩個人身&nj;上的氣息都變得如此&nj;的接近。
睡意&nj;全無。
她感覺身&nj;體裡好像有一隻小松鼠在攀爬抓撓著, 輕輕癢癢,難受得不行。
真是很奇怪, 以前都不會這個樣&nj;子。
大概因為此&nj;前每一天的頻率, 迅速成癮, 現在林以微有幾個小時見不到他都會覺得不習慣。
林以微從抽屜裡取出了小玩具,看了一會兒又放了回&nj;去。
她明確知道自己&nj;想要&nj;的不是這個, 再也不是了…
她想要&nj;溫暖堅實的懷抱, 想要&nj;滾燙熾熱的親吻, 想要&nj;他粗礪指腹一寸寸的撫摸…有了謝薄之後&nj;,她就再也用不慣這些了。
離開&nj;之後&nj;會有一段漫長&nj;的戒斷期, 林以微必須適應。
凌晨一點,黎渡收到了林以微的訊息‐‐
微風:&ldo;睡了嗎,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