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了咼。
她甚至都知道不少以前曾經交往過的朋友,都會因為她這件事疏遠她。
顧培培倒是不懼怕這些,於她而言,有得必有失,她得到了這輩子最想得到的東西,那麼必將會失去很多很多,所以她從來很看淡這些得失。
只對自己在意的感興趣。
也只珍視自己手上的醣。
她沒想到穆謹言願意幫她,這真的,讓她心情過於複雜。
去往周少卿所在醫院沒有用多久,路途不算遙遠,但好在這個點也不堵車,穆謹言一路就帶著顧培培到了樓下。
顧培培這個時候其實不想讓穆謹言抱著自己,顯然對方也發現了這一點,很自覺的只是跟在她的身後,顧培培感謝的看了他一眼,便撐著身體一路上行。
忽然間她的手機響了,顧培培本來不打算接,低頭看了眼是陸澤霖,便趕緊接起來,陸澤霖在那邊氣喘吁吁的說:“我跟你說件事,剛才沈知行想辦法通知我的,說是阮海藍找了他師傅給你小師叔做催眠。”
顧培培的眸中赫然間似是能噴出火來,她拔腳就朝著電梯跑去,但公立醫院的問題就在於電梯永遠都有無數的人在排隊,站在那裡等了等顧培培就等不及了,轉頭又朝著扶梯那裡跑。
陸澤霖聽著她那邊的動靜,問了聲,“你就在醫院?”
“對,你繼續說。”顧培培心中越發湧動著的仇恨,是來自於對自身疏忽的痛恨,是來自於對阮海藍行為囂張的怒意滔天,她甚至沒有任何的動搖,她知道有些事情若是那個女人真的做了,那便成真。
可她絕對不會認輸!
顧培培沒有注意到穆謹言有沒有跟著自己,因為她眼前就只有那條不斷上行的扶梯,明明往日走這裡都還覺著速度也可以,這個時候卻又覺著它慢如蝸牛。
陸澤霖定了定神後,低聲和顧培培交代,“知行那邊肯定有幫你想辦法,但你去了可千萬裝作和知行不認識。”
“這個我知道。”
“知行說,因為艾弗森的關係,他沒辦法干涉太多。你小師叔應該有被暗示一些事情,但他自己的意志力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這件事還是有緩解餘地,讓你別太擔心。”
陸澤霖的話讓顧培培總算是稍微冷靜下來,沈知行既然在那個所謂的催眠大師身邊,肯定會有留出一手來,那麼整件事未必會往最悲觀的路線走。
“那麼現在,是什麼情況。”顧培培已經爬到了周少卿病房所在的樓層,渾身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陸澤霖頓了頓,“知心沒有和我說的太清楚,你可以自己去判斷下。”
“好。謝謝啊。”顧培培是真心向陸澤霖道謝,她也突然間感謝那天他帶上了沈知行聽自己說那麼多話,否則也不會有今天的進展。
萬事萬物都是冥冥在列的,失了任何一個環節似乎都拼湊不成一個圓。
顧培培望著走廊盡頭的那個女人的身影,唇畔揚起一個詭異的笑容,看起來滲人而又森然,阮海藍,你既然敢做出這些事情,那麼就要承擔所有的後果。
因為老天爺,還沒有放棄她顧培培!
穆謹言在後頭按了按她的肩膀,“稍微休息會。”
顧培培搖頭,已經朝著阮海藍走去。
周延沒在走廊,於晨正和阮海藍說著什麼,看見顧培培的時候直接跑了過來,先是不停的道歉,他說那天真的是太著急了,沒有人能幫忙簽字,他又聯絡不上顧培培,怕耽誤了周少卿的治療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