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摸到了邊緣。
其實,如果他對她坦誠一切,她願意和他同甘共苦。
說顧佳期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至少於裴莫行的心裡,她遠不如一個沈臨北來的可靠。
他願意對他說的,從來只有酒後才會多說幾句;他甚至包括事業上的那些事情,也都僅僅是令她瞭解個擦邊球。
這次……三個月的空檔期,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別的事情。
顧佳期不知道,她心煩。
幾乎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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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顧佳期頂著熊貓眼進了公司,雖然用粉餅勉強遮了遮,卻遮不住不算太好的氣色。
江秋有些意外看見她,“你怎麼還來?”
顧佳期冷冷回應,“公司給我解聘書了?既然沒有的話,我應該還是你們公司聘請的組長吧。”
正說著,林月一路跑了過來,“顧姐顧姐,不好了!” 顧景舟斜睨了一眼裴莫行,垂首接過這一家三口的資料,“這時候給這三個人的資料又有什麼意思。我媽看不上她們幾個。”
“我知道。”裴莫行忽然間又認真的看著顧景舟,“但你是兄長,是目前這個家的頂樑柱,人生在世,不是說拋開所有隻顧著自己的愛好就叫瀟灑,你現在,是應該回來的時候了。”
顧景舟豁然抬頭,目光如火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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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乾爽的天有了溼意,陽臺上的清風吹在臉上,帶著一些水汽。
顧佳期陪蔣芸妃坐在陽臺上,陽臺上的花朵上滴著花露,落在顧佳期的掌心。
蔣芸妃抱著咖啡,長吁了口氣,“佳期,這下相信媽媽的話了吧,女人不能太強,適當的時候還是弱一點比較好。我這輩子把強勢的一面貫徹在工作上,貫徹在生活上,是因為如果我不強一點,他就不濟事。可事實告訴我,當我付出了這些代價,失去的卻是整個世界。他最後還是選了那樣的女人。”
顧佳期想反駁說,並不是所有的強勢女人都找不到歸宿,也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自己父親那樣,可她知道媽媽心情不好,也就只是迎合了句,“我知道了媽媽。那你什麼打算,爸爸好像還想讓你在顧氏擔任股東。”
“他做夢!撿了芝麻還想要西瓜!”蔣芸妃唇畔浮起一絲譏誚之意,“你以為那女人心甘情願跟了他那麼多年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顧氏這塊大蛋糕。可惜她做錯夢了,顧氏早就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了,她的長子去摻合顧氏的事情?簡直是荒天下之大大謬,顧氏不被他們敗了簡直是個笑話。”
顧佳期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蔣芸妃續了一杯咖啡,這才輕聲問:“嗯。不能便宜他們。”
“何止不便宜。他那兩個兒子不是還沒落戶?他也和我還沒有結婚,從各種意義上,你哥哥和你都是具有第一順位繼承權的,我現在,就要和他把顧氏這筆賬算的清清楚楚。”
如果是這樣,那顧氏……何必需要裴家去拆臺,自己人內部就已經拆的一塌糊塗。
“不用。”裴莫行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出,“現在顧氏內部那麼混亂,沒必要為了這傷筋動骨,即便拆夥,留給你們的,也不會是良兵佳將。”
“哦?那莫行你有什麼意見?”
蔣芸妃情緒恢復之後,又不是剛才那頹廢的模樣,或許傷痛對於她來說,不過頃刻。
多年以來養成的堅硬性格,令她面對這種事情,都會很快的自我痊癒。
因為蔣芸妃知道,再哭,對於事情的改變,沒有用處。
而她所要做的,是面對眼下的事實,盡全部能力給自己的兒女最大的好處。
即便那女人生了兩個兒子又怎麼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