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杜曉月輕嘆一聲,邊搖頭邊往後靠了靠:“我在想… 我在想什麼對你來說很重要嗎?那你呢,你又在想什麼?我不求猜透帝心,但我至少得知道我的丈夫在想什麼!說起來,我的丈夫不是平常人,權勢、富貴皆是天下之最,女人也可達到天下之最。招招手,成千上百萬的女人會蜂擁而來——既然這樣。少我一個也不算什麼。對嗎?”七天後再來算賬。是不是有些太遲了?杜曉月先在心裡暗笑著。但這帳還是得算…就算他現在看上去很憔悴。但有些事。不能這麼輕易繞了他,否則有了第一次,自然而然還會有第二次!
“月兒。你誤會我了,那日只是…”
“誤不誤會我自知。有沒有理我也知道!”杜曉月輕嘆了口氣。將身子向後靠著,靠著床欄。眼裡已經是一片漠然,“就算有一天真的是那樣……這一切也算是我自找的吧!既然我能一次睡七日,下一次,我真的會睡一生或者睡的時間長了,我就回家了,老媽還會拉著我看偶像劇,老爸還想我繼續讀研,小弟拉著我賭電玩。輸了的就洗碗、擦地板……”回宮本來不在計劃內,但回京卻是原本的打算。回到京城裡還不是因抱著一絲僥倖。希望著有那麼一日,她會是他的唯一!只是,只是現實永遠是殘酷的,就算他天天陪在身邊又如何?其他女人的一本詩書就可以將他帶走!如果只是詩書。那算什麼!從小到大所看的、所記的詩絕對是那些女人的幾百倍。只是。跟著那樣做有何意義?廢盡心神地討好一個人,完全沒有自尊也罷,卻也不見得就能得到一個‘好’字!
“月兒,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這一次。談文昊真的慌了。她所說的。沒有一句是能聽明白的,彷彿她所講的一切都不是這個世界上所會發生的事情一般,那樣的陌生!陌生到覺得她的存在也是一種虛無飄渺。扶著她的肩,對上她的眼。可是。她的眼裡只是一片迷茫。“月兒。你要相信我!既然我已經承諾了你,我一定會做到!你給我時間好嗎?”
“我沒有說過不相信你,只是現實讓我很難相信而已!”杜曉月輕輕地說著。聲音裡沒有了以往的自信,只有淺淺淡淡的空靈。“我一直覺得我只是在做一個奢求的夢,一個不現實的夢。夢裡的人物就是你們這裡所有的人,然後在夢裡的夢裡。我像傻瓜一樣想要求一個帝王對自己忠貞。但夢終究是夢,我知道會有醒來的一天一一帝王怎麼可能只忠貞於一人?哪個男人不好色?或許我現在還年輕,有三分姿色三分腦子。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但當年老色衰、腦子糊塗時,我拿什麼來與其他新進的秀女競爭?所以,我會提前讓自己清醒。到時不會讓自己為難。更不會讓別人為難——如果是在我的家鄉,我才不怕這些呢。那個時代夫妻結婚離婚如同上下公交車一般。而行人也有選擇上與不上的權利—— 但在這裡。我是被趕著鴨子上了架。一直在努力爭取下來,不想有一天,對那架子有了感情。偏偏那架子也沒辦法帶走,只好委屈一些,原想飛向其他天地的。現在不飛了;原想到江河裡遊的。現在不遊了。有個水盆也滿足了。乖乖地被站在那上面,只可惜。架子太大,太好,自願上來的鴨子太多……” 話說到這裡,微停了停。杜曉月知道說這番話所代表的意義。她並不只是逼他一定要怎麼做。也是在逼她自己不能輕心大意,外面的花兒開得正香,家裡的彩旗也一直在飄,這種雙面情況下,有的事,真的有辦法僅憑一句話就可以輕信,
“月兒。不用說了。朕明白了!”談文昊緩緩收回了手。一直以來。她都沒有隱瞞過她的要求。她說過。如果不能達到她的要求。就放她走。可是,能放她走嗎?不能!所以。只能按著她的要求來做。沒有迴轉的餘地了?!“月兒,我們先不要談這個好嗎?你剛睡了七天,肚子早就餓了吧,來,先讓宮人們給你梳洗一下。再去吃點東西吧!”事情太過複雜。不是一刻兩刻就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