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月姑又過來稟告,來人死不肯收銀子,並且說自家少爺囑咐衛小姐,千萬得小心,據說朝廷不準種煙,不準吃賣。
江容無可奈何,“再有這種事,不收就不收,你直接打賞他,若打賞也不收,也隨便他,替咱們省了銀子也沒啥不好的。”
被吵了兩次,江容也沒有睡意了,磨磨蹭蹭的起來了。
所謂不準農人種煙,不準吃賣,這是典型的清朝皇帝做法,皇帝王公貴族吸食菸草沒人管,卻管老百姓吸不吸食,栽不栽種。
對這種掩耳盜鈴的事,江容懶得理。
何況這裡是廣府,是天高皇帝遠,隨時可以出海的廣府,處處都是違禁之事,只不過大家面上藏得好而已,若是真的有人認真搭理皇帝的愚蠢禁令那才是好笑。
當然,為了安全起見,本來不打算零賣酒類的江容,決定還是開片小酒館,只賣酒,賣水煙,提供抽水煙場所,熟客帶來的才可以,在門口天天擺上牌子客滿。
那樣,人來人往,並且要求房間很多,現在江容住著的地方,倒是合適,不過與原計劃有些不同,作坊不能開在這邊,江容也不能住在這裡。
得再買一處房子,或是趕快蓋新房子。
江容決定等朱三過來了,兩人再核計下。
在江容吃著早餐時,朱三就來了。
看到江容正在吃,朱三很高興的申請一起吃。
江容讓月姑給朱三也來點吃的,然後驚訝的問,“你為什麼不去看著人幹活,卻來這裡來得這麼早?”
朱三公子笑嘻嘻的說,“那些房子都得弄弄,我不清楚弄成什麼樣,得同你一起看如何弄。”
江容趁機埋汰了朱三一頓。
朱三也不以為然,反正他習慣了,他告訴江容說菸斗差不多明後天就會出來幾個樣品。
江容以此表示滿意。
兩人高高興興的一起吃了早餐。
吃完早餐後,江容忽然想起江祥要上路回京城的,於是問起月姑。
月姑說江祥去找米小寶告辭了。
江祥因為同米小寶告辭的緣故,臨近午時才啟程,帶著僱了兩個人,帶著他挑的洋貨樣品,以及江容讓捎的信與禮物還有酒樣。
米小寶戀戀不捨的送江祥,眼圈都哭紅了。
江祥也是一派不捨得的樣子,兩人在眾人眼前出演了十八相送的悲情場面。
不過鐵石心腸的江容假裝什麼都沒看到,任米小寶如何瞟過來幽怨的眼神,江容都是假裝沒看見。
江容心想,難道我就是那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麼,你要跟他一起遠走高飛都無所謂,若是你同他一起去京城,只要你自己掏銀子,完全沒所謂,你們的分別與別人有什麼相干。
這樣一想,江容的心情就隱隱有些幸災樂禍,惹自己不高興的人,你們誰都不用高興。
月姑很會看江容眼色,等江祥一走,立刻同江容抱怨說,“他們還沒成親呢,就這個樣子,若是成親了,不知又該如何,是不是從此江祥就再也不出廣州一步了?”
朱三也跟著抱怨,“這是做事的樣子麼?小衛,咱可得講好,不能讓江祥管太多事,我寧可用我的蠢貨長壽做事。”
江容陰暗的心聽到這些話哈哈大笑,立刻打賞月姑一兩銀票。
月姑笑嘻嘻的拒絕,說是已經有拿工錢了。
江容大方的說,“沒事的,你讓我高興了,你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
朱三公子湊趣的也要求賞銀。
江容很高興的賞了他一腳。
朱三公子笑嘻嘻的閃開。
江祥已走,江容這日也搬家了。
江容在搬完東西后帶著朱三月姑一起去民信局,寄了一個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