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慶留下四匹馬千恩萬謝的走了。
沒兩天明拙就過來同江容說要再開書院。
江容想,文顏的父母果然是很疼她們姐妹二人,明拙以前有講過,如果江容不肯原諒,是不會收旗人入學的。估計姐妹倆一回家,立刻那邊就有尋兆慶講話。不然,兆慶那人上不上學都無所謂的人,真不至於低聲下氣到此等程度。
明拙說這次規模就大些,這次還兼顧要科考的學生,請了三個夫子過來教書,並且明拙親自上陣教人武功,學武的學生還要住宿。
江容問明拙說,“是不是因為前幾天分錢了,於是有錢了,所以財大氣粗了,然後肯掏銀子請夫子授課了?”
明拙毫不臉紅的說,“是啊。”
江容問“請夫子多少錢啊?”
明拙說,“山長張老夫子很有名望,書香世家,家學淵源,前朝文忠公後人,為造福鄉梓子弟才肯出來的。僱個人專門為夫子打雜跑腿,每年束脩兩百兩銀,十石米,六節節敬每節是十兩銀,管飯,李夫子與馬伕子一年是六十兩銀,五石米,節敬是二兩銀,管飯。學生每個月考試,頭三名獎銀二兩,還有獎品。”
江容扳著手指頭算了下,“你這樣啊,一年最少得花一千兩多兩了。給夫子管飯的話,怎麼樣也得每頓有肉有魚有青菜吧,尊師重教,夫子不能吃得太差,還得再請個廚娘,一個月起碼得花十兩銀子了,並且萬一廚娘剋扣一下呢。不如把銀子給我的小飯店幫你煮出來。”
明拙說,“要辦書院,當然得請聲名卓著的大儒了,不然哪能教得出好學生來。一年一千多兩,廟裡應該有些香火,不夠的話,窯裡的出產補上吧。”
江容又問,“既然你都上場當武術夫子了,那收他們的束脩肯定不能便宜吧?多少錢一個人?”
明拙說,“習武的學生每個人十兩銀子一個月。每個月收三兩住宿費,伙食費另計。”
江容說,“真黑啊。”
明拙笑眯眯的說,“是的,我沒強迫他們交,他們可以交,也可不交。習武的費用是另計的。不習武的人是多人一間,住在廟後面的,於是不收住宿費,只收束脩十兩一年,成績天賦卓異者免束脩。習武的是一人一間,住在客棧裡的。我還可以租單間的別業與他們。知道江平把你的錢全拿去買布了。好吧,你可以束脩全免。”
江容說,“真是厲害。習武的人都不用啥,只要用客棧中間空場就可以了。真賺錢啊。”
明拙說,“也不是吧,習武的人吃得多,還會有傷病,得有大夫看傷,還有藥錢。這些都是錢啊。我還得排好課程就著他們。”
江容說,“你可以不管飯的啊。讓他們在我的小飯店吃。”
最後商議,江容的即食飯店每天準備給夫子們吃飯早餐饅頭稀飯雞蛋,午晚餐是三葷一素一湯。給學生的就分幾種,有最便宜的趕集的那種份飯,也有貴些的多些葷菜的份飯。當然單獨點菜也歡迎無比,參照現代的藍白。
江容嚮明拙訂了許多盤子與碗,上面要有松竹書院的標記。
明拙說,“那個鹹菜鋪子在松竹廟這裡卻是不賺錢。虧錢,你要不要接手下來?”
江容說,“真的虧麼?是虧的話,我就接手。你莫騙我。”
明拙說,“是虧的。他們天天都賣不掉,有許多壞掉的。於是就虧的時候多,賺的時候少。我又沒收他們的租金,這個店是分紅的,既然他們不賺錢,當然得讓他們關門了。”
江容心下明白,肯定是明拙知道上次瓜爾佳氏過來談話情形了,就坦然的說,“既然他們虧,那我就接手吧。反正我也是問他們訂滷肉滷菜與鹹菜,只要他們送過來就行了。價格就得便宜些。你呆會同小李掌櫃講一聲吧。”
明拙說,“老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