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是他們剛剛跳過樓梯,前面那兩人就已經趴到地上了,他們甚至沒注意到藍靛如何出手的,藍靛亦根本不在乎他們,也不管自己後面有兩人,轉身就要上三樓。
卻此時二樓的房間裡又衝出四名夥計,並且這四人手裡都拿著木棍,後面那兩名夥計的反應也不慢,同時攀著樓梯扶手,身子一擰,就躍到三樓的樓梯,擋住藍靛。
藍靛停下,數了數,六人。
一樓的夥計已經看到這一幕了,但他們似乎都不驚慌,也沒有要上來幫忙的意思,甚至不怎麼關係,只是看了兩眼,就繼續自己手裡的活。
兩名手持木棍的夥計已欺身過來,藍靛微側身,原地走了幾步,她的身影很快,並且每一步都挪得很精準,他們甚至連她衣角都沒沾到,就被她奪了手裡的木棍。那名夥計一愣,隨即身上就捱了五六棍,她下手很快,他們甚至看不清她是如何出手的。
站到三樓樓梯上的那兩名夥計臉色微變,甚至沒等他們衝過去幫忙,二樓的那四名夥計就已經都丟了手裡的木棍,個個被打得鼻青臉腫,嗷嗷直叫。而更可怕的是,這個過程中,那女子竟沒打破一件東西,沒碰損一丁點門窗欄杆。
究竟是什麼人?!
藍靛轉頭,看了那兩名夥計一眼,那兩夥計不由往後退了一步,藍靛沒客氣,對著兩人又是一通猛敲,直到兩人捂著肚子跪在地上,她才收了手,抬起臉,往上看了一眼。
施園正倚在三樓的陽臺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嘲諷地道:“數年不見,果真長進不少,能把這幾個夥計打得還不了手了。”
藍靛掂了掂手裡的木棍,往下一擲,“砰”的一聲,那木棍直接插到一個鴿子樓裡,籠子的門彈開,受了驚嚇的鴿子拍著翅膀,爭先恐後地從籠子裡飛出去,嘩嘩嘩地四散開。旁邊好些鴿子也受到了驚嚇,在籠子裡上串下跳,一樓的夥計也都驚出一身冷汗。
施園慢悠悠地開口:“算一下跑了多少隻,一會她若不賠錢,找她主子賠。”
藍靛一邊往三樓走,一邊道:“我今日本打算將這裡拆了。”
施園輕輕吻了一下手裡的刀,眯著眼睛看她:“那怎麼不動手?”
“因為你出來了。”藍靛登上三樓,“我可以給你一個求情的機會。”
“是什麼能讓你如此自信?”施園笑了,隨後搖頭,“不對,你是有些暴躁了,你家主子責備你了,因為你辦了件蠢事!”
藍靛道:“接下來,你辦的就不只一件蠢事。”
施園把玩著手裡的柳葉刀:“說說看。”
“你讓我找到這裡,就已經夠蠢了!”藍靛說著就從袖子裡抽出一把匕首,“若是再被我拆了這裡,你以為你家公子會怎麼想,沒了鴿子樓,你家公子很多事情辦起來,就不那麼容易了。”
施園依舊倚在欄杆上,樣子懶洋洋的,但眼睛沒有離開藍靛:“你以為你有這個機會?”
他的話還沒落,手裡的刀就飛了出去,然而藍靛的動作更快,腳尖一踮,整個人似化作一隻飛鳥,無聲無息地往前掠過來。只是她到之前,施園已經離開了那裡,煙霧般繞道她後面,藍靛伸手往欄杆上一拍,身體順著力道一側,躲過他的刀刃,但頭髮卻被割掉了一縷,同時她手裡的匕首也刺出去,施園收回手,藍靛手腕一翻,劃破他的袖子。
施園道:“小心些,刀劍無眼,我不會留情。”
藍靛道:“這句話該送你!”
“你怎麼還是以前的套路。”
“你也不見有長進!”
“是不是這幾年事務繁多,你動作遲鈍了。”
“你遊手好閒數年,反應越發不如以前了!”
……
兩人一邊說,一邊打進房間裡。(未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