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擅長各種樂器,世人曾用“十二門前融冷光,二十三絲動紫皇”來讚歎她的技藝之高。
柳璇璣接過那把琵琶,細細看了一會上面的螺鈿貼花,手指輕輕撫摸琴絃。
安嵐對音律不通,只覺得那琴絃發出的音質極為輕靈。
柳璇璣抱著琵琶,斜著眼睛看著安嵐:“如何尋得這樣的好東西?”
安嵐道:“之前聽聞柳先生在找這個,我便也讓下面的人多留意留意,是運氣好,沒想就叫他們給找到了,就前兩天才送到天樞殿,今兒我便親自給你送來。”
“嵐丫頭啊嵐丫頭,誰能有你這樣的心思呢。”柳璇璣微微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後輕輕一笑,“行吧,這份人情我會記得的。”
安嵐亦是笑了笑:“柳先生能喜歡就好。”
柳璇璣將琵琶遞給旁邊的侍香人,然後就走下臺階:“難得這樣好的雪,我已經命人在觀雪亭那備了好酒,也燒了爐子,隨我一塊去走走吧。”
安嵐笑著微微點頭,與她並肩走著,金雀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特意落後兩步,跟在她們身後。
柳璇璣沒有回頭,走了一段後,就懶洋洋地道了一句:“說起來,我私下要找什麼,也就我家養的那隻小鳥兒知道。”
安嵐道:“我那就少這麼一個貼心的呢,當真是對柳先生羨慕得緊。”
柳璇璣瞟了安嵐一眼:“真是姐妹情深,我還沒說什麼呢,就在護著了,還是你也想跟我搶人不成。“
“我就不跟您搶了,一個淨塵先生就夠您為難了吧。”安嵐笑著道,“誰叫你這般會調教人了,身邊的人這般招人喜歡。”
一直裝死跟在她們身後的金雀聽到這句,愈加不自在了,腳踩在雪地上,磨磨蹭蹭地,越走越慢。
柳璇璣嗤笑了一聲:“調教了這麼些年,也還是那迷迷糊糊的樣子,胳膊肘也還是隻顧著往外拐。”
金雀聽了這話,有些耐不住了,跟著後面低聲道:“我沒有胳膊肘往外拐的。”
安嵐回頭看了金雀一眼,就對柳璇璣道:“也就您,嘴上多嫌棄,心裡都捨不得放手。”
柳璇璣亦是笑了,正好這會兒已經走到觀雪亭,便拉上安嵐的手,領著她進去。
侍女們魚貫而出,熱騰騰的棉巾,溫度適中的茶水,暖香的坐墊,伺候得細緻入微。
柳璇璣坐下後,單留下金雀,讓餘的侍女都退了出去。
金雀跪坐在她們旁邊,要給倒酒,安嵐接過酒壺,給柳璇璣倒上一杯:“難得柳先生今日相邀,我有多日不曾由此雅興出來賞雪。”
柳璇璣打量了她一眼:“哭守這麼多年,還能舊情復燃,這喝酒賞雪當然是小事。”
金雀詫異地抬起臉,安嵐淡淡一笑,沒有接話。
柳璇璣看著她低低笑了,直到安嵐略微覺得有些不自在後,才又開口道:“若我不邀你前來賞雪,你今日打算做什麼?可有安排?”
安嵐道:“國公府送了張請柬過來,本是想去赴宴的。”
柳璇璣微微眯著眼:“李氏的壽宴,大家都不去,你想去?”(未完待續。)
第111章 新人
安嵐看了柳璇璣一眼:“柳先生不想去?”
柳璇璣也打量了她一會,笑了,拿起酒杯:“自然不想去。”
安嵐問:“為何?”
柳璇璣卻忽然反問:“慕容勳是怎麼死的?”
安嵐道:“柳先生似乎知道。”
柳璇璣道:“知道一些,還有一些需要你給我解惑。”
安嵐道:“柳先生怕是問錯人了。”
柳璇璣道:“是嗎,我可不覺得呢,慕容勳死的當晚,長香殿就只有鎮香使在慕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