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輸米見的女人和她站一起,那個女人張宣給她滿分一百分的話,米見在他心裡就是一百二十分。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加成效果。
說句老實話,兩輩子加起來,自己認識的異性那麼多,能和米見一較高下的女性不多,甚至很少。如果硬要拖一個出來的話,文慧可能算一個。
不知對視了多久,可能是一剎那,也可能是一個世紀。
就在張宣感覺到那股慾望快要控制不住的時候,就在張宣想要進一步的時候,有所感的米見忽地動了。
只見她起身收回了目光,安靜裡右手往耳後輕捋了一把青絲掩蓋自己的心動,斂著眼皮開口問:
“我的頭髮是不是很亂?”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靜氣,悠遠。
但聽在張宣耳朵裡卻如世間最美妙的音符,讓他心身愉悅。
頭髮很亂?
怎麼可能?
不亂,除了有些溼外,甚至稱得上整齊。
張宣知道,這是米見在給她自己搭個臺階下,給兩人搭個臺階下。
就在過去的幾許光陰裡,就在剛剛過去的某那一剎那,張宣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他模模糊糊地感應到:對於兩人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米見是心動了的。
只可惜,她動心的時間太過短暫,同外面的閃電一般,來得快,去的更快。
張宣隱隱約約明白,這是米見的自尊心、驕傲和矜持在阻攔著她。
迎著張宣大海般沉靜的眼神,此刻的米見很是矛盾,心裡思緒難愁不是滋味。或者說不敢面對。
真的不敢面對。
因為在她看來,自己的心思沒有捅破之前,自己可以用朋友的身份跟在他身邊,去哪裡玩、做什麼事、一起吃飯之類的,她都沒有負擔。
但剛才在他懷裡的那一幕,剛才帶著一種不可名狀的東西對視,擱以前她是不願意的,也是不敢的。
原因很簡單,他是雙伶的男人、自己和雙伶是最好的朋友,僅僅這一條就讓米見退避三舍。
而其它的比如親戚朋友、世俗眼光、道德、人倫等很多方面的阻礙,這讓她更是不敢輕易越過雷池。
此刻,她內心對張宣有多麼歡喜,同時就有多麼難安。
因為米見知道,要是自己和張宣邁過那條線,就意味著要失去很多東西,可能失去雙伶。甚至一個不好就會失去自己的驕傲,迷失自己。
同時她也知道,自己離開張宣非常簡單。但是離開後想再回到他身邊,或者回到之前的朋友關係,那就難了。
甚至是難上加難,或者根本不可能。
她自己清楚自己,一旦離開了,自己的矜持和驕傲決不許自己回頭。
前進她怕,後退她更加不願意。
兩難之下,才有了她剛才的那句:我的頭髮是不是很亂?
感受到她心裡的矛盾、複雜、糾結和掙扎,張宣尊重她,理解她,所以也不過分逼迫她。
於是張宣隱晦地說了一句肯定兩人關係的話:“米見,你真好看。”
“你真好看”這四個字很多人對米見說過,但今生張宣是第一次對米見說。
這一瞬間,這一剎那,這一頃刻,原本消沉的米見瞳孔裡瞬間射出了光芒,就像冬春交替之時的嫩綠枝椏一眼,猛烈地發生了千變萬化,奼紫嫣紅,光彩奪目。
都說世間女子,風情萬種。她們或美麗,或溫柔,或嫵媚,或飄逸,或智慧,或時尚,或淡雅,或迷人
但是此刻綻放的米見根本不是這些俗氣的字眼可以描述的。
她的美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驚心動魄;周身晶瑩著似乎佈滿了一種奇異的光輝;既像春風吹醒萬物般的生機盎揚;也像秋雨霏霏一般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