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同意你嫁給那樣的衣冠禽獸。”
“哎,”一提到李子凱,楚嫣然輕嘆了一聲,“要不是為我爸著想,跟峰少爺的婚事我都不會答應,更別提李子凱了,其實,我爸是一直支援我的,可是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實在是人微言輕。”
“好了,說點別的吧,對了,”暴力妞的思維很有跳躍性,她雙眼突然一亮道,“要不姐教你功夫吧,到時候那個禽獸要是敢碰你,你就狂扁他!”
“真的?”楚嫣然也是興奮了起來,“你肯教我?”
“當然啦!姐說過的話什麼時候不算數?”
“……”
姐妹倆聊到後來還越來越盡興了,卻渾然沒有察覺,她們已經預設了李氏家族所掌控的這門親事,是絕對無法拒絕的。
又聊了一會兒,楚嫣然實在是頂不住了,稀裡糊塗就睡著了。丁鈴微笑著凝視了一眼有點可憐的小美人兒,關了燈,而後也閉上了眼睛。可是砍了半天竹子的她,渾身汗嘟嘟的,怎麼也睡不著,於是她悄悄爬起來,拿了一個替換的內褲,又從拉線上摘了一件浴袍,而後抓著手電筒,輕輕往洗澡間走去。
洗澡間很簡單,就是藉著廂房的南房山搭的一個小棚子,棚頂上架著太陽能熱水器,要是到了陰雨連綿的那幾天,想要洗熱水澡都難。
不過這一帶的農村大多都是如此,下地幹了一天活,回來衝個澡,去了身上的的汗味,能清清爽爽的睡個舒服覺就挺好。因此這樣的洗澡間也都不安裝電燈,人們都是下地回來就做飯,吃玩飯衝個澡,天剛擦黑,趁著還沒下蚊子的時候也就到屋裡看電視了,晚上連蚊香都不用點。
不知過了多久,凌峰緩緩睜開雙眼,下了床穿好了鞋子,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後院,他要去解手。本來這裡的人們都有睡覺前把尿罐拿到屋裡的習慣,可是老爺子回來的晚,以為丁鈴都安排好了,他又哪知道孫女被凌峰給刺激了,能把夾被和枕頭給凌峰就不錯了,至於尿罐那事兒,當時氣鼓鼓暴力妞兒早就忘到八竿子之外了。因此,凌峰也只能去院裡的洗手間了。
雖是夏夜,但此刻卻是夜風習習清爽宜人,抬頭望天,一輪皎潔的圓月斜掛山巔,傾瀉下萬道清光,將萬物籠罩在一片靜謐與祥和之中。遠處陣陣蛙鳴傳來,越發襯托出了夜的靜寂。
凌峰不禁感慨,曾幾何時,他跟師姐依偎於磐石之上,共觀旭日東昇,同望皓月西沉,興起揮劍舞清風陣陣,情至鳴簫和鳥語聲聲……佳人燦然一笑,明眸皓齒羞明月,君子豪情狂飲,意氣風發動山河……雖沒名分,卻勝似神仙伴侶!
可如今,在此月圓之夜,凌峰卻孤零零一人處於這異地他鄉,他又如何不感慨萬千?
暗歎了一聲,凌峰舉步向廂房南面的小棚子走去,這倒不是說凌峰認定那裡是洗手間,而是這個院子除了廂房和冷鍋灶,就剩下這麼一個小棚子了,如果那兒不是洗手間,凌峰也只好找個旮旯犄角,潤物細無聲了,活人怎麼也不能讓尿給憋死吧?
剛走不遠,就聽到了隱約的水聲,凌峰料定那裡就是洗手間了,於是心裡一鬆,凌峰畢竟有兩個女孩子同住,還是儘量別隨地解決的好,否則早晨起來人家要真是看到牆角那一灘極富標誌性的溼潤,繼而再給自己來幾個或疑惑、或鄙視的眼神,那是很尷尬的。
倘若那個直爽到無以復加之境的暴力妞兒,要是一時興起再來質問的話,那就更有的瞧了,到時候就不是尷尬的問題了,她一準兒給升級到人性的高度啊。
怎麼沒關水龍頭啊?帶著些許的疑惑,走到近前的凌峰吱呀一聲推開了木板門,卻見皎潔的月色下,一條白花花的、玲瓏浮凸的美妙身材,正保持著僵硬的動作,呈現在凌峰眼前。
啊!
片刻的僵持過後,小小的空間內突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