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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美院畢業的黃中林身體很好。他長著一張又白又長的臉,一雙眼睛黑亮亮的,兩瓣嘴唇卻紅嘟嘟的,像是抹了口紅樣。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黃中林曉得自己的牙齒長得好,因而很器重自己的牙齒。他臉可以不洗,但口非漱不可。黃中林的臉上常常佈滿著鄉下人的謙虛、自卑和討好,你要哪一種表情他就能及時提供你哪一種表情,這就讓你覺得他是個好玩的人。他機靈,稱得上是見風使舵的祖宗。而且常常擺出一副好學的樣兒,啟動兩片紅唇對你笑。這樣的人有一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堅韌心腸,因而最能忍辱負重。要是在古代,他如果不是個宰相,至少也是宰相的黨羽。還有可能是皇帝身邊的愛卿。這是他很會逗人笑,你一嫌他他就跟你嬉皮笑臉,讓你有氣也變得沒氣了。皇帝就喜歡他這樣的人,著名的貪官和坤就是被這樣提拔到高位上的。可惜如今是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一個金錢至上的沒有錢誰都可以不關心你的疾苦的年代,他就只好靠手Yin來消滅他剩餘的精力了。

黃中林既是個聰明人,又是個粗野的無賴,性慾很旺盛,沒有女人解決他的生理問題,他便在被窩裡手Yin。一手Yin就亂射,以致被褥上、床單上到處都有他射出的Jing液,這讓李國慶很討厭他。你這鱉太不像話了,李國慶罵他,沈從文鱉要是曉得他有你這樣的侄兒,早就自殺了。黃中林嘿嘿嘿笑,我有鬼辦法?不射出那泡貓尿不舒服,一手Yin就什麼都好了。李國慶說:下次你手Yin就到廁所裡去手Yin,莫在我床上手Yin。黃中林又嘻嘻嘻笑,我在廁所裡手Yin不出,他倒很坦率,說沒有意境,我閉著眼睛聞到的是尿臊味,那就什麼感覺都跑了。楊廣覺得很有道理,說那是沒有感覺。李國慶沒法,跑到舊貨市場買來一張行軍裝,擱在窗旁,讓黃中林睡到那張床上去手Yin。黃中林也樂意有個自己睡覺的床,便很高興地睡到那張床上,且表揚這張床說:國慶鱉,我崽騙你,這張床比你的床還舒服些。黃中林小時候是在鄉下長大的,隨地亂吐痰,鼻涕擤了到處揩,實在沒地方揩就在手心上搓一搓完事。這讓李國慶很有意見。李國慶嫌他說:中鱉,你至少也應該注意一下個人衛生。黃中林就對他笑,說擤把鼻子你也要計較,你也太講衛生了。李國慶說:你把鼻子擤到我衣服上了。黃中林擤了鼻涕常常一甩,企圖將手上的鼻涕甩到地上,但時常有些不盡人意。黃中林嘻嘻笑著,說對不起,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李國慶真想趕他走,又開不了這個口,只好硬著頭皮說:我拿你真沒辦法。楊廣不喜歡李國慶老責備黃中林,說畫畫,少說空話。

劉友斌也加入了畫連環畫的隊伍,他也想弄幾個繳用錢。北京女人因他而放棄了北京的工作,一張嘴就寄放在他身上了。劉友斌的那點工資不是養他自己一人了,還要餵養這個熱心唱歌、彈琴和跳健美操的北京女人。我很醜,但是我很溫柔,北京女人一臉坦誠地問他,你承認是這樣吧?劉友斌點頭說:我承認。劉麗麗又說:我是醜但醜得並不難看,是不是友斌?劉友斌打量一眼她:你不難看。劉麗麗覺得自己還是有優點的,並指出道:我比你高,但我不嫌你矮,是這樣嗎友斌?劉友斌說:是這樣。劉麗麗高興了,那你還要什麼呢?劉友斌覺得什麼都可以不要了,說有你就夠了,不過,還需要錢。劉麗麗也希望多有錢,說錢還真是個好東西。要是有錢,我就可以多做幾次美容,也用不著在家裡煎餅子吃。劉友斌說:就是。劉麗麗憧憬著說:要是有錢,我們就可以一飛機飛到北京,然後又一飛機飛回來。劉友斌瞪著她,覺得她真能想象,說正是正是啊。劉麗麗說:好吧,那你去畫連環畫吧,賺了錢要交給我。劉友斌就來了,為此鬆了口氣,因為天天跟北京鱉呆在一起已呆出病來了。我現在貧血,他對李國慶說。李國慶說:那還不是被北京鱉害的,她天天要你,你不貧血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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