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解悶兒吧。”接著便拉著她的手說道:“今後我不在阿瑪額娘身邊,妹妹多替我盡孝吧,要常寫信回來,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千萬別病了。”
淑寧又吸了吸鼻子,點點頭。
婉寧卻在這時晃了過來,說道:“三妹妹別擔心,我們會好好照顧端哥哥的,你就放心吧。”
就是因為這樣才不放心!
端寧卻沒理會她,繼續對妹妹說囑咐的話,過了一會兒,下人報說行李都裝好車了,張保與佟氏便正式再向家人告別,踏出府門去,正式上路了。
端寧站在大門口目送家人遠去,才跟著眾人一起回到大廳裡。婉寧對他說道:“端哥哥別難過,三年很快就過去了,你以後便跟我們一起玩,包管叫你開開心心地度過這三年。”
端寧卻正色對婉寧道:“二妹妹,我要勤奮讀書,努力習武,不能陪你玩了。”
婉寧怔了怔,道:“我們也有去騎馬打獵,那不就是習武了麼?而且你學問都那麼好了,還讀什麼書啊?難道你想考狀元不成?”
端寧答道:“習武不是玩耍,是要苦練的。我的學問還不夠好,當然要繼續進學。二妹妹從小兒就是有名的才女,可惜不愛讀書,照我說,二妹妹還是多讀些書的好。腹有詩書氣自華,二妹妹更有學問,以後才能更受人尊重。說話行事,也要穩重些,像個斯斯文文的大家閨秀才好。還有針線活什麼的,都該多學學的。”
婉寧哪裡聽得進這些,便埋怨道:“端哥哥怎麼也跟那些夫子嬤嬤一樣,說起這種話來?”
誰知祖父哈爾齊聽到這話,卻很贊成:“這話說得好,端哥兒曉得要吃苦,要多學東西,以後定有大出息。”端寧向祖父施了一禮。
老爵爺又說道:“婉寧也是,日後不可再荒廢時日了,讀書也好,練習針線女紅也罷,總要多學些東西,你已經十歲了,不能再像個孩子一樣整天光顧著玩兒。”
婉寧最怕聽到這種話,但祖父這樣說了,最疼愛她的奶奶是不會不聽的,想到以後的慘痛日子,心中哀嚎一聲,幽怨地望了端寧一眼,心裡想道:“沒想到這小帥哥居然是個思想腐朽的書呆子,早知道就不理他了,划不來呀划不來。”
她這邊廂暗裡唉聲嘆氣,根本就沒留意到,一邊站著的端寧嘴角邊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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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保一行人到了碼頭,與早已候著的陳老太醫和劉氏姐妹見過禮,便上船出發了。張保與蘇先生帶著一半僕役坐了一艘船,陳老太醫帶著家僕另坐一艘,佟氏、淑寧和劉家姐妹在一起,然後便是拉大行李的一艘船。一行人浩浩蕩蕩,沿運河往南邊而去。
淑寧拿出端寧放在她包裡的盒子,裡面是幾幅精巧的九連環,想必是那個傻哥哥怕她路上寂寞,特意弄來的。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難過,對著岸上的熱鬧景象,都沒有了觀光的興致。她原本還打算要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的,可是端寧不在,卻讓她提不起興趣來。即便發現什麼有趣的景緻,一轉頭想要叫人來看,身邊卻只有春杏,實在讓她鬱悶不已。
從小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一但分開,還真叫人不習慣呢。
佟氏更是思念兒子,幾乎是船一開動,她就開始想了。不過當著劉氏姐妹的面,不好表現得太過,只能耐著性子陪她們聊天,時間一長,倒也平靜下來。
那沈家的妾大劉氏,果然是個說話做事都極爽利的婦人,極有自己的主意。佟氏這時倒有些相信她是真的自行求去,而不是被大婦趕走的了。
她的妹妹小劉氏,性情卻很老實溫柔。她穿著極素的藍色衣裳,眉目很是秀氣,只是帶著些哀愁。佟氏跟她談起,才知道她死了幾年的丈夫原是某個王府的低等侍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