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聲音略低,從她的稱謂來看,不難猜測她是傭人。
“請問你知道他去哪了嗎?”樊御妃緊接著問,她可不想無功而返。
“不知道。”
隨後喀啦一聲,再也沒了聲響。
她垮下肩頭,既氣憤又沒轍。
晚上七點鐘,在臺灣、香港,美好的夜晚才正要展開,而歐洲卻已陷入一陣沉寂,別說行人,就連車輛也少得可憐。
她一慌張,很容易忘東忘西。
事實上,她並不全然如媒體所報導的那麼精明幹練,在生活及小事上,她是迷糊的,標準的射手座個性。
剛剛,她忘了交代計程車司機留下來等她,因為她沒預想到後續發展……
嘆口氣,她硬著頭皮猛按對講機,若下問出個結果,她下甘心。
但對方吃了秤砣鐵了心,下理就是下理。
天哪!
這裡離市區可有好長一段距離耶!
樊御妃簡直抓狂得想大叫。
這陣子,老天爺特別喜歡跟她作對,諸事不順是她的最佳寫照。
所有不幸的事,全集中在這陣子一起發生,讓她措手不及。
“唉……”她又忍不住嘆患。
在原地等了將近半個鐘頭,她決定結束漫無止境的等待。決定先回預約的飯店再做打算。
在沒有任何交通工具的情況下,只好倚賴萬能的雙腳了。
即便是習慣了高跟鞋,但走了那麼長的路,樊御妃的雙腳已下堪負荷。
她脫下鞋,蹲在路旁按摩痠痛的腳踝及腳板。
天幕如黑絲絨、點綴著微弱的星子美下勝收,但襲來的寒風敦她打了個寒顫。
呼!好冷。
她抱住手臂來回摩挲,試圖讓凍僵的身子暖和點。
四周除了黑暗,再也沒有其他,一股好濃好濃的失落感、孤寂感襲上心頭,樊御圮這才驚覺,原來自己一直獨來獨往。
她喜歡熱鬧,只因她害怕孤單,這是個秘密,除了她以外,沒有人知道。
然後,她也赫然發覺,她沒有所謂的“姐妹淘”可以促膝長談。
她的心事,一直以來都只能自己保管。
樊御圮垂下眼睫,眼眶溼濡。
“叭、叭——”
響亮的喇叭聲,在空曠的郊區顯得特別刺耳,但聽在她耳中,卻猶如天籟。
她抬起頭,淚水在臉上劃出兩道痕跡。
在異鄉見到熱悉的臉孔,樊御妃心情格外激動,尤其在她最脆弱無助之際。
“倪競……”
她悠悠的喚著,淚撲簌簌的落下。
倪競斜倚著車門,雙手盤胸,層高臨下的睨著她。
樊御妃孩子氣的以手背抹去淚水,緩緩起身。
“你怎麼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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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的剋星,今天又成了救星……
這反反覆覆的男人哪!徹底攪亂她的心湖。
倪競眯起魔魅的冰藍眸子,瞬也下瞬的盯著她妖媚的蒼白臉寵。
“來找你。”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像在談論天氣。
她的行蹤,他了若指掌。
而他也料到,她絕對會撲空…因為,這也是他的安排,為的是演一出精彩好戲。
聽到他的話,樊御妃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再度氾濫,情不自禁地向前擁住他。
倪競震住,身子僵直。心裡掀起狂風巨浪,無法忽視那過分激盪的情緒反應。
她趴在他結實的胸腔上嚶嚶啜泣,彷彿受盡委屈的小孩,尋求溫暖慰藉。
她的心滿盈感動,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