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武?”那鍾震延口中音調陡然升高,瞪大了雙眼盯著熊武,接著還走上前來圍著熊武轉了一圈,隨後不確定道:“你真的是熊武?”
林青也從屋頂飄落,謹慎的問道:“不知你有何證明?”
證明?熊武想了想,取出一張符紙遞給林青道:“你將這張符紙交給他,自然知道我是不是熊武。”
林青將信將疑的接過符紙,對著鍾震延遞過去一個眼神,微笑著對熊武拱手道:“還請閣下稍等片刻。”說完身形一閃,消失在房屋群中。
林青走後,鍾震延索性坐在武館門口,緊緊的盯著熊武。白茜依一臉疑惑,走上前來詢問。熊武淡淡的笑了笑說:“等著吧,或許能夠找到佳緣的訊息。”
又是蒙佳緣嗎?白茜依眼神暗淡,勉強笑笑,便陷入了沉默。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後,林青總算是回來了,見到熊武后立刻招呼熊武進入武館當中,鍾震延見林青神色,也猜測到一些,隨後命令武館弟子關門,四人進入武館內院中。
剛進內院,林青立刻單膝跪倒,對著熊武恭聲道:“屬下多有得罪,還望宗主恕罪!”
鍾震延楞了一下,也跪倒在地。
熊武立刻將二人扶起,眼中也沒了那絲冷漠,微笑著道:“兩位不必多禮了,我這個宗主也只是暫時的罷了。”
白茜依疑惑不解,想要開口,又覺不妥,於是將心中的疑問留在肚中。
隨後熊武對二人詢問一番,二人便將最近幾年的事給熊武述說。
原來在熊武離開後不久,乾宗便是派人肅清浩宗殘餘勢力,雖然當初陳浩匆將浩宗弟子分散,再加之蒙佳緣干預,免除了大的災難,可是浩宗弟子也死傷不少,陳浩匆也受了極重的傷,最後連武麟堂這個組織都要遣散,分為武堂和麟幫,由林青和鍾震延兩人負責,其餘弟子則是遍佈在暮雷城較遠的地方。有的上山當了義匪,有的進了其他武館,隱姓埋名,所以當初熊武向歐陽戚打聽武麟堂時,並沒有訊息。
熊武聽了心中震怒不已,乾宗第一次,幫助聖堂攻打浩宗,現在還想將浩宗一舉殲滅,若是不將乾宗滅了,怎麼對得起自己死去的父母,對得起犧牲的弟子!
見熊武臉色陰沉,白茜依不自覺的將手按在熊武的手背上,熊武立刻回過神來,深吸口氣,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問道:“二叔現在他在什麼地方?”
“浩匆叔在暮雷城西郊小村裡。”林青輕聲答道。
“立刻帶我去見二叔!”熊武用命令的口吻對著二人說道。
隨後在林青的引導下,熊武二人來到了暮雷城外的一個小村莊,此時已是日暮時分,可見村中升起裊裊炊煙,一片寧靜祥和,讓熊武暴躁的心也平靜了許多。
不時間,便見到了陳浩匆,此時的陳浩匆身體消瘦,雖然看上去精神不錯,卻少了當年的颯爽英姿,身形都有些佝僂了。
叔侄倆相見,眼眶都溼紅了,陳浩匆不停的拍著熊武的肩膀,口中直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熊武無語凝噎,將陳浩匆緊緊抱著。陳浩匆這些年為浩宗所做之事,所有人都看在眼裡。現已過四十之齡的陳浩匆還未娶妻,從這裡就能看出陳浩匆為浩宗付出了多少。
叔侄倆多年未見,當晚便聊了一夜。期間熊武也問了蒙佳緣的事,可是陳浩匆也不太清楚,雖說有很大可能蒙佳緣已被乾宗抓去,可是沒有一定的把握,以熊武現在的實力硬闖乾宗,簡直就是找死。
不知不覺,東方已泛起魚白,熊武回到為自己安排的房間,一時間輾轉難眠。
如今的浩宗已經不起任何的打擊,如果乾宗賊心不死,再來一次襲擊,浩宗再也無力抵擋。想了想,熊武當即取來墨寶,手書兩封信,讓林青命弟子火速送往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