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下個月我休假,七天,我想帶依若出去玩幾天。”
這下輪到念玉愣了,半晌,笑得眉眼彎彎:“那就好。”
“嗯。”言念笙本來話就不多,結果被念玉這麼一堵,心下也開始茫然了,選擇?其實不用。於他而言,溫沐自己已經成為生命中不可割捨的一部分,他忘不了,卻無法逾越,只能選擇放在心底。而對於顧依若,在溫沐息沒回國之前,他以為他不愛她,只是純粹的感激,或者只是想找個人填補內心的空白,而現在,他自己也說不清,說不清,便也不敢細想,怕一想,越來越亂。他了解自己,太過優柔寡斷,拖泥帶水,這樣,本就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哥,我想喝皮蛋瘦肉粥。”念玉覺得鬆了一口氣,人也舒暢許多。
“嗯,我去做。”言念笙回答,修長的身影進了廚房。
念玉支開了他,小心翼翼的揹著自己的包包,溜了出去。
是該給兩個人一個寧靜的環境,而自己就顯得有些多餘了。
念玉百無聊賴,街上人很多,燈光霓虹交錯閃爍,腦海裡忽然就有一個詞——燈紅酒綠。這人世變幻無常,唯獨,光色不曾變。
想起年少時總是特別喜歡這些有燈光存在的地方,熱鬧,斑斕,她衝他無理取鬧,不過是為了看五光十色下他溫柔異於常人的側臉,然後趁他不注意,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踮起腳尖偷親他,那樣子,像極了偷腥的貓,甜蜜,卻也心跳不已。
有時候回憶似乎很漫長很遙遠,有時候,卻覺得彷彿就在昨天。箇中情境,不過是留個溫暖的想念而已。
然後,一轉眼,念玉忽然生出一種想哭的衝動。
她今年應該每天出門都要看看黃曆的,不然,眼前這一眾高壯魁梧的保鏢正冷冷的探視著自己的模樣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黑幫大佬啊!怎麼又是這一出啊!
念玉還沒來得及尖叫出聲,就被人捂著嘴拖進了一輛車裡,然後,眼前一黑,是被人蒙上了眼睛,她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倒不是她有多麼不怕死,而是想起這好像拍電影的一幕幕,覺得可笑而已。
保鏢大哥們仍然正襟危坐,雖然蒙了她的眼睛,倒也沒綁著她。想到這裡,念玉微微松心,看起來,不像是殺人滅口的,不過,這光天化日下強搶民女是有罪的……
等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置身於一橦豪華別墅內,華燈璀璨,雕樑畫棟,卻並沒有生出奢侈的感覺。面前坐著個老人,約摸六七十歲的年紀,威儀卻由內而外散發出來,她不由得打個寒顫。念玉覺得她指定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了,不然他不可能用如蒼鷹一般銳利的眼光打量著她,不過她卻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念玉忽然也就覺得也沒什麼好怕的,橫豎不過是死,與其戰戰兢兢的接受,倒不如順其自然的相處,於是,微微一笑:“老爺子這麼大動干戈的把我‘請’過來,相信只是為了把我看透那麼簡單吧。”她四下打量,對方既然沒把她帶到荒郊野嶺,又沒有刻意的綁著她,應該不是仇家。
老人揚眉,驀的,哈哈大笑起來:“來人,給言小姐堪茶。”
念玉不得不無奈的在心裡翻翻白眼,她是不是該對連一個陌生人都能知道自己姓名的事習以為常?
“言小姐別見怪,老頭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還請見諒。”老人爽朗的笑,越笑,念玉心裡越沒底。他要是橫眉豎眼拍桌子跳腳她倒還覺得對付得過來,但對方打個巴掌再賞個甜棗吃這種方式她就算是再有底氣也算不准他究竟想要做什麼,輕舉妄動她是不敢的,邃疑惑的眼神看著他:“您到底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如果是綁架殺人敲詐勒索什麼的,我想您找錯人了,我沒錢沒勢除了有幾分姿色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