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了整個螢幕。科菲爾的聲音顯得有一點沙啞,但是,語氣中的倨傲並沒有任何改變。
“是啊,果然是好久了。”呂振羽淡淡答道,“自從上次見面到現在,過得怎麼樣啊?”
彷彿在想著些什麼似地,科菲爾停頓了有一會,然後同樣以平靜的口吻說:“變化了好多吧,我想。至少,應該是再也沒辦法回到以前了。真的有點懷念以前的時光啊。”
“大概是吧,”呂振羽的語氣也有一點悵然,“現在你能作出這樣的作品來了,我可是真的沒想到。”
“哦?覺得很驚奇嗎?”科菲爾的語氣裡著實有一點點興奮,“這個東西我自己也挺滿意的。不過,現在估計也被你破解了吧?”
這兩個人之間的幾句話,口氣都非常冷靜,平淡,如果是不知道情況的人,還以為是兩個好久不見的老朋友在聊天。但是,事實上呢?大概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比他們兩個更水火不相容的兩個人了。當然,現在的呂振羽毫無疑問是站在了兩人的戰爭中的優勢和主導的一面。
“我正在做很多事情,很多以往我自己可能都不會去考慮的事情,比起你已經創造的輝煌的成果,比起你的偉大的技術譜系,這些或許都不算什麼,但是這些東西真的很好玩地。我想,我會盡快讓你現這一點。”科菲爾微笑著。即使那種微笑是如此蒼白。
“好啊,我等著。”呂振羽說,“希望你的小玩意不會傷到太多人。”
“傷到人?你真的在乎那個嗎?”科菲爾的臉上掠過了極為兇歷的一抹微笑。
“哦,當然。”呂振羽微笑著,似乎是一點也沒有注意到科菲爾語氣中的質問和諷刺的意味,認真地說。“我也並不為了給你造成地……損傷,而感到有什麼內疚。你覺得呢?”
“哦。你這麼說,我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對你這種表示,我覺得可不太友好啊。你看我現在,連對你藐視一下要聳聳肩都做不到了。你知道嗎?”科菲爾顯然並沒有要等待呂振羽答話地意思,“你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你知道,那些日子裡,我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它們連線在一起足足有1公里長嗎?……你知道。為了讓腦子能夠清醒著,不讓麻藥把我燒成一個白痴,在床上躺足足3個半月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你知道被自己人,被那些以前自己稱呼叔叔伯伯,每年能從他們那裡收到禮物的人那裡最後獲得的東西是背叛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拖著那樣的身體象老鼠一樣東躲西藏想一個箱子一樣被人搬來弄去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當自己唯一的親人我的爺爺死在你地手裡我卻沒有辦法把你想碾死一隻蟑螂一樣弄死而每天只能在腦子裡重複著自己唯一的親人在炮火裡變成一團模糊的血肉而我甚至到現在還沒有能為爺爺下葬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你知道嗎?”科菲爾的語氣從冷峻逐漸變得憤怒,狂熱,咬牙切齒。
呂振羽並不覺得有多奇怪。要是科菲爾這樣的人沒有這樣的反應,那才是出乎他意料的。呂振羽的語氣裡著實帶著幾分譏誚:“那你指望我怎麼樣?你派人來殺我地時候我就在那裡站著不動?還是希望我現在在你面前自殺?別開玩笑了。”
“我什麼也不希望。是啊,希望,理想,或者什麼抽象的東西真的是沒有意義的。有意義的只有自己能夠掌握的力量,和一步一步展起來地計劃。和透過不斷的實際工作將計劃付諸實施的耐心。我會讓你看到,我在做的事情,只是,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太驚訝了。”科菲爾幾乎只在一瞬間就從剛才的癲狂中恢復了過來,重新開始用冷靜的語調說。“說起來,某些方面我還是要感謝你的。你的語音系統還真好用,雖然我只有一隻手了,還是可以很好地用電腦,程式設計。你知道嗎,只要我還能坐在電腦前面。我就是這個偉大的虛擬世界的神祗。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