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裡的震驚、詫異、痛楚不經意就流露出來。
頓時語塞,他半天沒有搗轉呼吸過來,心緊緊的彷彿要窒息一般,舌頭都幾乎打結,“你……你是說,熙她為我殉情而引發的火災?!”
心似狂潮,原來……原來她竟然那麼傻!
“嗯哼!你這小子命好,有個女人這麼為你,我都要感動了,哈哈哈。”詹努繼續狂笑一聲,隨即他咬牙切齒的吼道,“活該,活該你在這喝悶酒!誰叫你擄走我的女人,倘若不是你,她根本跑不掉!”
尉遲拓野睨了一眼詹努,腦海中浮現曾經手下給他看過的一張照片,不禁扯嘴笑道,“那個面紗女人?我還以為你不在乎呢,哈哈哈,沒想到叱吒風雲的黑手黨教父竟然栽在一個女人手裡,嘖嘖,詹努,我該恭喜你嗎?哈哈哈……”
終於扳回一成,兩人雙雙掛彩,仍不忘揶揄對方。
“笑吧,別以為你能好到哪裡去!”詹努冷冷的回嘴。
嘆一口氣,尉遲拓野緩緩說道,“詹努,是不是齊家、雷家、尉遲家曾經得罪過你?使得你要跟這兩個家族有關的人糾纏不休?”
這幾年來,詹努處處針對這三大家族,如果沒有仇恨,他始終想不到究竟是什麼原因,詹努誓要他們死?
詹努莫不做聲,只是冷淡的說了一句,“尉遲拓野,我的事你最好別問,只要你把‘翡冷翠之心’還給我,以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不可能!‘翡冷翠’是我在佛羅倫薩拍下來的,如果你說屬於你,那當初就別拿出來賣!”尉遲拓野亦冷著一張臉,兩個脾氣都硬的男人,倘若不是為了各自的女人,好好說個話估計都難。
“Fuck!”詹努低咒一聲,跟著是一連串的義大利髒話。
“除非……”尉遲拓野猶豫了幾秒鐘,雖然有些難以啟齒,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他還是開口道,“你知道尉遲熙在哪裡,我可以拿‘翡冷翠之心’交換。”
這難免有些尷尬,找不到自己的女人,況且還身為亞洲黑…道之父,說出去真怕被人笑掉大牙喔!
“哈哈哈哈哈!”果然,詹努大笑不止,不過他亦好不到哪裡去,還不是為他落跑的女人跑來亞洲喝悶酒?
詹努笑尉遲拓野,或許也是笑他自己,半晌過後,他晶亮的綠眸對上他璀璨的黑眸,緩緩說道,“好!成交!”
難得今晚,在打一場之後,雖然拆掉半個‘離情’酒吧,但他們能如此心平氣和的暢所欲言,或許是同一個原因,使得他們休戰,因為心裡的那個女人,使他們明白,即使擁有全世界,也不及得到最愛的人回眸一笑!
☆、126,他向全世界宣告愛她
自從上次在‘離情’酒吧,和詹努較量過一番之後,接連幾天,尉遲拓野都悔恨在詹努所說的‘殉情’當中。
那一晚的慈善舞會之後,他徹底明白,小丫頭就是五年前那晚的神秘女人,可想而知,那時她對他早已不同,只是他還傻傻的矇在鼓裡,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至今一條一條的回數起來,他都恨不得一槍斃掉自己!
靠在寬大的皮椅上,默默的抽著煙,吞雲吐霧,黑眸微眯,壓抑在心中的鬱積,久久不散。
曾經有很多女人說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甚至是薄情寡性,有的只是對兄弟的義氣,對朋友的仗義,惟獨缺少對女人的感情!
曾經的他不以為然,因為他本沒有心,即使有,也在九歲那年已經死掉。
感情?他曾嗤之以鼻,那是他這輩子都不需要,也不屑於要的東西。
然而,一連兩次的傷痛,直至最近這次,他才深刻體會到心痛的感覺。
雪兒曾說,五年前,當小丫頭失蹤的那次,他昏倒在病房門口,只為了尋找心頭掛念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