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她”開始不是她,從哪一天,她對他動心。
君月月打得手指都要酸了,總算是和方安虞解釋得差不多了,甚至簡單介紹了完了她曾經所在的那個末世之後,外面天都快亮了。
方安虞摟住了君月月,親她的臉蛋,君月月也不知道自己花那麼長的時間給他灌輸的“喜歡一個人就不能分享”的思想,到底他聽進去了多少,還有到底他有沒有相信她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說法。
君月月從前覺得方安虞太簡單了,太純澈了,一眼就能夠看透,但是現在她發現,他確實一眼就能夠看透,但是在某些時候,比如現在,你根本沒法從他喪屍晶核一樣透亮的眼中看出任何的情緒。
“啊……”君月月嘆氣,不過她想了想又笑起來,方安虞真好,無論有沒有相信,她寫的每一句話,他都有認真在看,信就信,不信就當給他講個漫長的故事。
反正她不會像原本書中寫的那樣離開他,反正劇情已經崩得不像樣了,反正這世界都搞不清是不是末世之前,她只要有身邊這個人,就什麼都不怕。
他是麻煩,是負擔,如果末世真的來臨,他會是致命的拖累。
但是君月月現在的想法卻和沒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同,麻煩怎樣拖累又怎樣,孑然一身她也死在了末世,要是世界真的瘋了,末世重新來臨,她早早地被他拖累死了,就不用受那麼多的罪了,況且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再是一個人。
說不定一睜眼,兩個人又重新再來一次了呢。
她還是會盡力地將這世界的事情搞清楚,但是比那個更重要的,是珍惜當下。
兩個人其實都很疲憊了,但他們就是不想睡,君月月拿著已經快要沒電的手機,打下一行字——對了,我昨天把魚給你買回來了,就在客廳呢,要不要去看看?
方安虞點頭,也快速地輸入——一起去。
兩個人連衣服都沒穿,卷著一個被子,像兩個掙扎在一個繭裡面的蠶,小碎步移動著走到了客廳。
外面的天已經泛起魚肚白,屋子裡就算不開燈,也已經能看清東西了,兩個人扯著被子,蹲到魚缸的面前,那兩條魚很顯然沒有兩個人這麼精神,它們交疊著,躲在一個角落,君月月伸出手敲了敲玻璃,他們才猛的驚醒,一塊朝後面游過去。
方安虞一看到魚眼神頓時就亮了,伸出手指隔著魚缸追逐著那兩條魚,慢慢笑起來,笑得特別好看。
君月月見他這麼喜歡,心裡的成就感滿得要爆棚,她找到氧氣泵旁邊的一個開關,伸手扳了一下,魚缸裡面就亮起了一圈的小彩燈。
這個是昨天晚上她放氧氣泵的時候發現的,
估計和氧氣泵是一套的,怪不得午振飛酒店那個大廳裡面的魚看上去那麼五彩斑斕,不是魚的顏色多而是這些彩燈的顏色多。
方安虞瞪大眼睛,彩燈一亮,兩隻魚頓時能夠看得更清楚,而且遊動起來連水都鍍上了顏色一樣,特別的漂亮。
君月月在地上蹲得腿痠,卷著一點被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