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口氣說道,“行,我不管你幹啥,你去就去,訂婚的時候必須回來,我給你派兩個人帶著吧,都是我身邊帶的時間挺久的保鏢。”
君月月倒是沒拒絕,當天晚上她就坐車去了平川,君老爺子最近根本不過問她去哪,只要拿歷離做幌子,她幾天不回他也發現不了。
君月月光,在章光又轉兩趟客車,這才在第三天中午的時候到了慶舒縣。
君月月下車之後,站在熟悉又陌生的出站口,好久都沒動,這裡一切都和她前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這讓她感覺到窒息。
她沒有馬上去找人,而是先就近找了個旅店安頓下來,帶著兩個沉默跟著她的保鏢吃了頓好的,又好好地睡了一覺,這才在第二天早上,坐著公交車到了她前世住的那個區。
走在這依舊坑坑窪窪沒人修的磚石小路上,越是接近她曾經那個家的巷子口,越是有種難以言喻的窒息感。
她一路上揣測了各種可能,自從在君悅的身體醒過來之後,所有發生的事情都仔仔細細地推算過,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只有一種結果能符合所有猜測和發生的異象。
君月月抱著這種難以言喻的窒悶心情,站在小巷口,看著不遠處經年破舊沒人修葺的大門,那是她曾經從章光市上學回來,都會帶著一身的疲憊和歸屬感開啟的門。
這扇門曾經帶給她的,數不清的平凡但也快樂的歲月,但是現在君月月卻沒有勇氣去敲上幾下。
她再巷口站得雙腳發酸,來來往往的有看到她的都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她,這些人君月月全都認識,隔壁王嬸子,丈夫是個下崗工人,一家四口靠她烙餡餅維持生活,但是和睦又美滿。
張叔,孩子都不在身邊,獨居,但是身體很好最愛去體育廣場那裡下象棋。
這些曾經生活在她身邊無比熟悉的人,卻在末世之後,變成了一個個肢體僵硬張著嘴只會追人的活死人。
那樣一個世界,君月月真的害怕,卻也無法不強迫自己去面對,因為這一輩子,她知道,她的伴兒不會在任何情況下把她扔下。
想到方安虞君月月深吸口氣,總算朝著巷口的那個院子動了下,但是卻只動了一步,就僵硬地站住了,連頭都不敢回。
身後傳來一個無比熟悉的女人聲音,在追一個快速從她身邊跑過的孩子,“星星!你等等,別跑太快,摔了!”
君月月咬著牙,咬到牙發酸,才沒有哭出來,她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溫柔,她曾經是君月月最親的親人,她每次放假回來,把打工的錢給她,她總會說,“你大了,自己留著買些好看的衣服。”
君月月咬得嘴裡血腥味瀰漫,她曾經覺得,爸爸沒了,媽媽和弟弟是她一輩子最親的人,可是這個聲音,在某一天面對生死抉擇的時候,用一樣的語調和別人說,“你們想對她做什麼都行,她沒關係的……”
她沒關係的。
君月月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