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及時止損,捧著一顫巍巍的真心奉送,哪怕他只能分到君月月一半的愛,也好過全部失去。
君月月看過之後,整個人都有點傻,她教了方安虞這麼久的喜歡一個人就要獨佔她的一切,看樣子都白教了。
但其實只要午振飛問出口,為什麼他和方安虞型別差不多,她卻不會選擇他。
這就是答案。
君月月看著方安虞,伸手抓住他有些發抖的手臂,這就是她兩輩子都喜歡方安虞的原因。
他的愛太純粹了,有人說愛一個人,是不能摻雜任何雜質的,那才是純粹,但是隻要被方安虞愛過,就會知道,什麼才是真的純粹的愛。
他能為了愛你,接納你的一切,包括接納另一個人,雖然這樣的感情在所有人的眼裡都是扭曲的,不正常的,沒有自我的,但是沒有一個人被這樣愛過,還能去愛別人。
他奉送了他自己,也切斷了君月月喜歡上別人的路,在君月月看來,這是不對的,但不可否認,她為此心動不已。
所以君月月笑起來,真的是忍不住笑了,“不是,你怎麼就非覺得,我喜歡午振飛啊。”
君月月徹底知道他的心結之後,反而不著急了,在方安虞的對面坐下,拉著他的手問他,“剛才是他親我,不是我親他,他親我也是我沒躲開,你怎麼就斷定我喜歡他的?嗯?”
方安虞悽風苦雨地拿手機,有些艱難地打了幾個字——你上輩子就喜歡他,還有了他的孩子。
君月月看完之後,終於知道今天這一通鬧的癥結在哪裡了,但是忍不住笑得渾身發抖,她把頭抵在方安虞的膝蓋上,一直笑得眼淚都流下來了,才抬眼深吸一口,摸了摸方安虞的臉蛋,帶著鼻音說,“那孩子是你的啊。”
君月月抽噎了一聲,對上方安虞僵直的眼珠子,在笑著,眼淚卻不聽話地流下來,“你真的傻嗎!”
她推了一下方安虞的肩膀,“你沒算過嗎?我是在和你有過親熱後才懷孕的啊,我和午振飛,兩輩子都清清白白的,讓你撞見他親我那一下,就是最過分的了。”
方安虞一隻手撐在身後,被君月月推成什麼姿勢,就是什麼姿勢,眼珠子都不動了,呼吸也停住,像個沒有生命的人偶似的僵在那裡。
“我是……”君月月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淚,“我是不敢跟你在一起,才說是他的,我……對不起你。”
君月月說著上前抱住方安虞,“對不起……那時候我們之間,還有你弟弟之間,都鬧得太厲害了,我又那麼對你,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敢,也不配和你在一起,才選擇走的,我想把孩子生下來,但是……對不起。”
方安虞一直僵著,憋到險些自我窒息,才終於猛的吸氣,一陣撕心裂肺的咳之後,緊緊抱住了君月月。
兩人隔著一輩子,終於把誤會解開了,兩小隻都哭得很厲害,但是外面夜空中卻出現了星星。
癱在花架旁邊的午振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