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兩個弱女子躲飯店確實是最好的選擇,這幫人再喪心病狂,不至於真殺到飯店裡面去,但是君月月根本不在弱女子的行列,她真動起手,哪怕這身體不行,但多年生死邊緣磨出來的招數和套路,方安宴也不一定是她對手。
不過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一群拿著傢伙的莽漢,他們不跑硬抗才是傻逼,
所謂馬上就到的警察到現在沒一點動靜,鄉道沒什麼好路,跑一段開始都是沙土,速度驟然減慢,眼見著要被追上了,三個人只好一頭扎進旁邊的樹林——
他們快速朝著林子深處跑,身後人還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了手電,探照燈似的在三人的身後晃,君月月都氣笑了,這傻逼劇情作者是怎麼寫出來的?這還是法治社會嗎?!
三個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容易甩沒影,但是沒一會兒,腳步聲和吵嚷聲又近了,三個人再度加速度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遠,前面影影綽綽的有個小屋,後面的人雖然遠,但聽聲音還在窮追不捨,他們本來不準備去小屋跟前,但看到小屋子的門燈開了,先前跑的那個舌頭被剪的女人,嗚哇哇地朝著幾個人的方向招手。
門燈能照出好遠,再往前不是樹林,而是一片平坦的開闊地,他們朝回跑也已經來不及——
這女人不值得信任,但是他們三個現在算是走投無路了,君月月不懷疑男主方安宴和女主君愉都不會怎樣,但她和方安虞只是配角,傷或者死都很正常,賭一把,反正大不了最後結局都是被逮住……還有他媽的警察也快到了吧!
三個跑到女人面前,被她拉著快速進屋,屋子裡破破爛爛,到處都是垃圾,一箇舊床的床板子掀著,女人神情焦急,嗚哇哇地示意三人進去。
床下是個很大的儲物空間,一堆破衣服墊在底下,三個人趴進去,勉勉強強。
他們剛藏好沒多大一會兒,一群人就圍過來了,進屋就兇那個女人,問她幾個人去哪了,甩了她巴掌。
女人摔在床角,一個勁兒地哭著搖頭,這群人倒是也沒再為難她,罵罵咧咧地派了幾個人出去找了,剩下幾個吵著要女人做飯,說要喝酒。
三個人擠在床底下,這裡面也不知道是哪百年的衣服,瀰漫著一股子十分難聞的臭味。
屋子裡面的燈光順著床底下的木板縫隙漏進來,一群人都去了外面在窗戶底下扯了個燈,圍著一桌子喝起了酒,罵罵咧咧的,一邊罵他們三個,一邊吹牛逼說找到把他們三個殺了扔地窖。
外面聽不到屋子裡的動靜,三個人緊繃的脊背總算是放鬆下來,君月月在中間,順著透進來的亮光看了看方安虞,又側頭看方安宴,見到他臉上有血跡,她伸手去擦了擦,方安宴輕輕嘶了一聲。
君月月用袖口裡面乾淨的地方給他把傷口周圍髒的地方擦乾淨,又轉頭看方安虞,正對上方安虞看著她的視線。
昏暗的狹窄的環境裡面,只有床板透進來的一線光亮,方安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