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應該去評斷別人的親情。
畢竟方安宴在乎方安虞,確實是真的,並且他們也根本不需要經歷末世的考驗。
君月月在最開始變異的時候常常會想,如果末世沒有來,沒有遇到那個逼他們選擇的人,那他們一家人可能會死在喪屍的嘴裡,也可能會死於飢餓,但總會是在一起的,她應該不會被拋棄。
君月月晃了晃腦袋,把那些晦澀的記憶甩出去,對著手機說道,“那我帶你出去吃,雖然不是小車子的那種,但咱們去吃比那種衛生好吃的。”
方安虞的眼睛頓時亮起來,真的立竿見影,君月月忍不住撲哧地笑了。
但是外面還下著雨呢,書房裡面君老爺子還在溫聲細語地安慰著君愉,方安宴還在房間焦灼地等著最後的結果,而君月月卻帶著方安虞,問傭人要了傘,兩人撐著一把,開啟了客廳的門,一起跑進了瓢潑大雨之中。
司機們都和保安在保安亭隨時準備著,君月月和方安虞拿著的傘挺大的,身上倒是沒有淋溼,但兩個人在雨裡頭跑了,院子裡面積的水一踩就濺得老高,把他們的褲子弄溼了一大半。
上車之後收了傘,司機詢問兩個人的去處,君月月鞋子溼透,拎起自己的褲腿擰了一下,竟然擰出了水……
這樣還怎麼去?君月月側頭看方安虞,他的褲子比自己溼的面積還大,剛才踩到了一個水窪裡頭,有一條褲腿正在滴水呢,但他根本就不管,滿臉興奮地看著外頭。
君月月其實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她說她自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也是真的,只是對著方安虞,她確實總是會忍不住妥協。
方安虞太乾淨了,說的俗氣一點,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找個飯店吧。”君月月對司機說。“找個好一點的地方,最好是帶酒店的。”他們總要換一下衣服的。
司機啟動了車子,動了動嘴唇,想說這只是個小鎮子,沒有帶酒店的飯店,只有客運那一塊,有一間自助餐廳,還算高檔一點,樓上就是住宿。
不過他也沒有多嘴,君家的大小姐,每一年回來都要搞出一些事兒,他們這些常年呆在君老爺子身邊的哪個不知道兩個小姐的脾性。
這大雨天的還偏要出去,司機怕他說了這小鎮子上沒有帶酒店的飯店,大小姐再要他直接開到丘海市就熱鬧了。
所以司機最終沒有說話,只是啟動了車子,朝著客運站的方向開過去。
君月月和方安虞在後座上坐著,用了整整一包的紙巾,勉強把褲子上的水吸得不至於朝下滴滴嗒嗒了。
不過鞋子裡面還是溼的,君月月的鞋子是高跟鞋還好一點,裡面進了水用紙巾擦一下就幹了,但是方安虞穿的是帆布鞋。
他只要一動就能從鞋子表面擠出水來,方安虞還覺得挺好玩的,一直在撲嘰撲嘰地擠……
這聲音聽著讓人直起雞皮疙瘩,君月月手指在玻璃上撓了兩下,然後一腳把他的腳給踩住了。
他鞋子是白的,但現在已經髒得不成樣子,根本也不差這一腳了,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