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乍一看去歷離的氣勢因為站著居高臨下,顯得十分強,他從小混過來,現在再是打扮得斯文敗類,也有種悍匪氣質。
而躺在床上受了傷,吊著腿又面色蒼白的方安虞,看上去柔軟無害,脆弱得不堪一擊。
但是歷離好奇的視線在空中和他交匯,臉上的笑意有點凍住,他發誓,他清楚地感覺到了方安虞的敵意。
從那雙在柔軟碎髮遮蓋下的眼睛中,他感覺到了很明顯的冷意。
他驚訝地朝前一步,想要看得清楚,但是君月月這時候開啟門出來,歷離指著方安虞說,“他醒了。”
結果一轉頭,方安虞還是剛才那個姿勢,睡得特別沉的樣子。
君月月看了一眼,又看了有些發愣的歷離,理解錯了,說道,“還是別弄醒他了。”
君月月有些不好意思,“我怕他哭,他一哭,我就走不了了。”
歷離張了張嘴,再看向方安虞呼吸沉穩閉著眼的樣子,開口道,“他剛才真醒了,還瞪我來著……”
君月月笑了,“是嗎?”她走到方安虞的身邊,湊近了在他額頭上親了親,對歷離說,“咱們走吧。”
歷離還試圖解釋,可是最後他也沒再說,他來接君月月,帶了人還帶了輪椅,本來沒這麼誇張的,但是君月月確實哪都疼,而且哄方安虞來著,也沒好好地休息。
何苦自己遭罪了,反正就坐上去了。
君月月走了之後,方安虞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的視線轉到門口,臉上的表情落寞又無措。
她知道她想讓他睡著,剛才躺在他身邊的時候說了好幾遍,方安虞如她所願地睡著……但是剛才那個人是誰?
是她的……結婚物件嗎?
方安虞躺在床上,看著旁邊備品櫃上已經伸出頭的小烏龜,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他要相信她,她說的,不會讓他等太久的。
君月月從醫院出來,下意識的看一眼天上,果然蛛網一樣的閃電只是小了,卻沒有消失,君月月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心裡其實還是不太願意相信的,她必須得抽空去最後一個地方……
君月月在幷州醫院也只住了一晚上,各項檢查結果因為開了綠燈,當天晚上就都出來了。
確實除了外傷和拉傷之外,沒有其它的傷勢,觀察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能出院。
回程的時候她坐的是歷離據說是在朋友那裡借的房車,全程躺著回去的,到了君家,君老爺子沉著臉說了君月月幾句,但是當著歷離的面也沒說什麼重話,還讓君月月好好地感謝歷離陪著她胡鬧。
君月月很上道,說了改天等她好請歷離吃飯,歷離欣然同意,同樣欣然的還有看著兩個人互動的君老爺子。
當天晚上,君月月就在君老爺子的監督下,簽了離婚協議。
他媽的被人逼著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但是除此之外,她也再想不出其它的辦法,她必須在這幾個月之內搞定一切,務必在末世到來之前,堆也要給方安虞堆出一個半輩子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