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小七老爺這般聰明,小小年紀自己支撐家業,跑到南地受罪,開酒莊,墾荒田,釀香精,哎,老太爺要活著還不知道怎麼心疼呢。
“家裡大哥,大嫂還都好吧?”顧昭很彆扭的問了一句。
陶若的腦袋立刻底下,脊樑微彎著帶著滿腹的恭敬回話:“都好著呢,就是惦記您,這些年,也不是不聯絡您,這兵荒馬亂的,早幾年老爺在新北,座北,您知道那地方天天打仗,家裡的小四爺四歲才知道世界上還有爹,您是不知道……”
陶若還想嘮叨,顧昭有些厭煩的擺擺手:“好了好了,沒問你那麼多,就說你來做什麼吧?”
陶若訕訕的笑了下:“回七老爺,大老爺的意思是,接您去上京,小七老爺如今都要十七了,也該著成家立業了,如今老爺在朝裡還說得上,也想幫您找個實缺,來的時候老爺說了,南邊酒莊自己喝喝就得了,畢竟販賣這等事情不合時宜……以後去了上京萬事有老爺呢,這不是老太太如今叫人收拾了宿雲院……”
“知道了。”顧昭有些煩躁的打斷這位老僕的嘮叨,陶若閉了嘴,雖然他在上京顧家那是有頭有臉,是三代的老僕,小一輩的少爺見了他都要喊一句陶爺爺,可是在這位面前顯然,他還是立不起杆來的,這位跟老爺一樣,算嫡出,輩分大得很。
顧昭在那裡頭都沒回的道:“你回去,跟我大哥說,我活的好著呢,早先家都分乾淨了,他的就是他的,我在老家,在南邊自己過自己的,這幾年暫且我還不想成家,再者……要想成家自己會找,就這麼著吧。”顧昭說話,頗有些現代人的氣質,許是這些年他自己做主做習慣了,很有一些上位者的架勢。
陶若還是陪著笑,樣子十二分恭敬的回了句:“七老爺,話是這怎麼說……可您看,也是長兄為父,您看,您不回去……”陶若嘮嘮叨叨還想硬的軟的一起來,奈何,小七老爺硬是不吃他這套,他兩段話未盡,小七老爺已經施施然的離開了。
說不去,就不去,你們能奈我何?還未見,小七老爺已經給上京顧家大小留下一個脾氣古怪,我行我素的惡名聲。
第三回
上京八月,幾日的暴雨,城中家戶大多都積了水,待到月底,天色放晴,顧府從北街找了十多個淘井的匠人,把家裡四口大井,十多口小井都翻一下,若不然,那麼多的積水入了井,怎麼進主家的嘴。
淘井這日,盧氏帶著幾個孫男孫女兒去了城外的莊子,大老爺顧巖已經跟上面告了假期,好不容易得了,便帶著一票常帶的人馬,快馬加鞭的奔著平洲老家去了。
說是小兄弟已經回去了,還在那邊大興土木,怕是不想來的意思,那小傢伙挺倔,信都不回他一封。
別看老太爺六十六了,多年來征戰不斷,身體是硬邦邦的好,這一氣兒快馬連續十多日的功夫便到了平洲。
顧大老爺到了老家,先去老爺子墳上磕了頭,嘮叨了好久,對自己的不負責做出了深刻的檢討。燒祭很多祭品賄賂死去的老爺子之後,又跟老墳上的家族老親戚嘮叨了幾段話,見了好些人,推了十多家的請,並沒有回他自己在平洲鄉下的老宅,而是一溜快馬的又去了罰�澆畔攏��⌒值艿男∩階�櫻�庖歡倜�睿�丫�翹觳梁詰墓Ψ蛄恕�
顧昭的小山莊是這幾年新蓋的,連同早先顧太爺留的二十五傾土地,他自己又收購了幾十傾,湊成百傾,成半扇形的將他這個莊子圍在扇尾,扇尾後是十多個青山頭,如今也是顧七爺的。
顧家莊山莊外圍的農莊有百八十戶佃戶家,因顧七爺的思維是橫平豎直的現代人思維,所以,他的農莊裡有自己的規劃,你怎麼蓋房子是你的事兒,地方是我的,路是我的,你必須按照道路兩邊的規劃走,所以,農莊裡的建築有泥胚的,磚瓦的,半磚半青石頭的,但是都跟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