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把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說到這裡,顧茂丙的臉上又陰鬱了,恨聲到:“那些趨炎附勢之徒,不過是看到如今顧家再走下坡路了,便去攀高枝,今後若有機會,爺饒不了他們!”
豎起大拇指,顧昭誇讚:“要的,把這種氣質帶下去,記得,世界上最厲害的利器,不是刀劍,有時候,筆刀殺人不見血……恩。”
顧茂德緩緩站起,深深施禮:“七叔,小侄今日方明白,七叔事事為顧家,七叔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子孫,七叔受我一拜。”說完,就著躬勢跪了下去,很慎重的磕了三個頭。
顧昭很坦然的受了,他當得,他完全懂得這本書,對於一個家族來說,有多麼重要。
拜完,顧茂丙端正的坐下,挽起袖子,拿起毛筆端正的坐好等待顧昭口述。
顧昭咳嗽了兩下,心裡一聲長嘆,總算是到了這個時候了,這一年來,為了這本書,真是勞心勞力,苦不堪言,剎那他很想哭一鼻子,也就是想想。
“茂丙。”
“在。”
“我們這第一章,名叫‘雲龍翻動雷雨夜甘氏夜宿五帝廟’,說的是,先帝的母親甘氏,在一個雨夜被迫夜宿五帝廟,此夜,甘氏得了一個胎夢,夢到一位身穿白甲,頭戴玉冠,頂生兩角;膚生鱗片的白衣銀甲少年,面露微笑,踏雲而來。
那少年道,我本上天人皇第九子,名澤,因天帝見到世間已有眾生,便派遣我來此管理。
甘氏言,你休要騙我,此間已有天子奉天承運,如今怎麼又來?
那少年道,此事自有原由,你且聽我道來,如今堂上坐著的,原是本君家後花園的一條黑色泥鰍,因每日聽天帝講道,有了靈性便入了修行道,後來也有了一些小氣候。
那日天父心念一動,知這下屆已有人跡,便心生歡喜,取了令牌命本君前來順應天道,管理下界九州……”
顧茂丙忽然插嘴:“此人,便是先皇吧?”
顧昭瞪他:“劇透無恥,聽我繼續道來,那少年說,他接了令牌,轉身放在天界荷花臺上,卻不小心被那荷花池的黑泥鰍竊去,那荷花池的黑泥鰍得了令牌,轉身跳入天道池投身人戶,就此便偽裝了一身黃氣,騙了這下屆眾小仙得了天下……”
說到這裡,顧昭對顧茂丙微微一笑道:“我就是講個大概的意思,具體要怎麼寫,還是要看你,我可不是寫書的,也不會這裡的措辭,所以,你也就是大概的聽個意思罷了。”
顧茂丙點點頭,笑道:“七叔能講出倩女幽魂,自是會講故事之人,無事,此書引子聽來神奇,便是寫出來也是過癮之事。”他筆下如有游龍,唰唰不止,已經進入了完全的創作狀態。
顧昭坐好,幫他蓄水,繼續道:“那龍子回府準備下界事宜,卻不想,天上一日,人間百年,轉眼四百年過去。這一日,天帝正在冥坐,忽有所感,聽得下界怨氣沖天,不由睜開雙目,拈指一算,竟是偽帝登基,惑亂蒼生,如今九州地氣皆亂,天地間正氣無存。
天帝大怒,將龍子喊來,罰了他斬龍尾之刑,那龍子與甘氏說到此處,背過身來,股後竟是鮮血淋漓。龍子哀哭到,因你家是九世善人,該得此報,今日孤來為汝子……”
說到此處,顧昭臉上露出一種特別詭異的笑容,顧茂丙寫完,想問,又不敢問,不由在那裡猜測小叔叔的心思,他那裡知道,顧昭此時,腦海裡冒出的是前世小龍人的形象,一個小破孩子,有嬰兒肥,帶著一對小犄角,這龍子挨罰,自是早就想好的埂子。
據顧巖回憶,老爹跟先帝征戰那會子,見先帝在小河沐浴,股後有一個碗口大的黑色胎記,神蹟嗎,便是虛虛實實。
還有一種原因便是,哼,我家父輩為你家天下死了那麼多人,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