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啊。”
“餐刀!”
羅瀾的心臟猛地跳動了幾下,好像聯想到了什麼,但佐德伯爵房門已經近在眼前,已不容許他做過多思考。
一個等候在那裡的人影急急迎了上來。
“少爺,艾格妮她……”圖茲一眼就看到羅瀾手臂上粗粗包紮的繃帶,上面還殘留著隱隱的血跡,立時就說不下去了。
羅瀾哼了一聲,一把將對方不客氣地推開。
艾格妮突然找上他,十有八九是這個老傢伙的安排。
以倫迪特的為人個性,那是抵死也不會說出自己被女人刺傷這麼丟人的事的,只有極其熟悉他個性的人才會做出如此巧妙的安排。
自己還是小看了圖茲啊,他幾乎能推斷出圖茲下一步必然是讓艾格妮莫名的失蹤,而他礙於面子,自然也不好追問什麼,這樣一來,他們之間口頭上的婚約依然存在,但事實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隻狡猾的老狐狸!看來他還是不願把賭注完全押在自己身上。
不過羅瀾也的確需要圖茲的助力,也沒有心思在這上面多做糾纏,只要在表面上誰都不說破,相信彼此都會將現在的默契繼續維繫下去。
更何況,眼前有一樁更重要的事情等待著他。
他深深吸氣,慢慢用手向房門推去。
只是一剎那的時間,他腦海了轉過了無數個可能性。
房門開啟。
“父親大人,我來了。”一腳踏進房間,羅瀾的臉上就堆起了歡悅笑容,。
出於職業習慣,他先是暗暗觀察了一下四周。
這是一間光線黯淡的書房,在倫迪特的記憶裡是煩悶晦澀的,而記憶的原主人正坐在窗邊如活死人般不言不動,彷彿除了呼吸什麼都不會做。
佐德並不像印象中躺在床上時那麼虛弱,他儀表整潔,精神也很好,如果時間倒退三十年,他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貴族子弟。
那名少年僕役則站在伯爵身旁,他的眼神讓羅瀾很不爽,就像後者搶了他的東西一樣。
“我親愛的兒子,聽說你受傷了?”佐德關切地問了一句。
“一點小麻煩。”羅瀾笑了笑,他下意識地撫弄了下傷處。
佐德輕輕笑了起來:“好了,沒什麼好尷尬的,知道麼,我年輕的時候為了女人而流的血可比你多得多。”他凝神看去:“可是包紮得很有問題,好像沒有止住血,”他指了指旁邊的少年僕役:“讓埃米兒看下,順便幫你重新包紮一下。”
羅瀾心頭一凜,退後幾步,道:“父親大人,這些小事就不用麻煩了吧。”
佐德伯爵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乖巧的兒子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聽從我的吩咐了?”
羅瀾心中重重一震。
他究竟察覺到了什麼?
“埃米爾。”伯爵再次吩咐了一聲。
羅瀾突然發現,這間房間裡唯一一個通向外側的窗戶正好是倫迪特現在所坐的位置,而佐德伯爵則坐在與自己相隔三四米的距離上,他們中間還隔著一隻沉重的冷木桌案,這個佈置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而且他震驚的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房門已無聲無息的掩上,自己的背後竟然多了一個人!
這人的影子正在他的腳下。
那股森冷的寒氣甚至讓羅瀾感覺到了身上的汗毛都微微豎了起來。
能夠這樣毫無動靜地靠近他的人,足以說明對方的武技遠遠高出於他。
佐德伯爵的目光慢慢凝定在了羅瀾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著埃米爾一步步地走上來,羅瀾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埃米爾面帶冷笑,將手緩慢伸了出去,他幾乎看見了對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