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動的生命,這說明血牢術還沒能成功束縛對手。
“怎麼樣了?”
耐託蒙德看著那層血色圓罩,陰沉著臉問了句。剛才羅瀾地那一擊的確給他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雖然他早就有了防備,但如果不是自己坐下的馬匹很湊巧地往挪動了一步,那第一個躺下的肯定就是自己,他從未想過剛才自己距離死神居然如此之近,此時想起也是一陣後怕,就如深夜中的噩夢一樣驚人慾起。
長袍人似乎異常吃力,他感覺體內連精神和生命也在一點一滴的流逝,顯然他也未想到敵人如此強大,勉強吐出幾個字道;“還差一點點,我需要更多的鮮血。”
耐託蒙德是知道他的意思的,那需要自己再斬殺幾個下屬用於獻祭,增大這個黑暗魔法的效果。但是他卻沒有馬上做出什麼佈置,而是淡淡道:“我知道了。”
這不是珍惜下屬的生命,而是在他看到這個魔法的確如同傳說中那麼威力強大時,心中頓時產生了深深的戒懼,既然能困住這位教牧,那從道理上來說就一定能困住自己。他知道這個法術一旦施展就斷然沒有停下來的可能,這是黑暗法術的特性決定的,威力越大便越是如此,既然這樣,而且這個人和自己也只是短暫的利益合作關係,那麼他很樂意看到這個時間再稍微延長那麼一點,讓雙方的實力損失得再大一點,那到時候再動手就萬無一失了。
似乎等待了片刻還不見耐託蒙德有所反應,長袍人顫抖似地晃了晃身體,又一次開口了:“你,你別忘了,最後一擊還需要由我來完成,我現在只是壓制,他的實力還是很強大的,”他停了一下,喘了口氣道:“難道你忘了剛才的那一擊麼?”
耐託蒙德的眼角劇烈地跳動了一下,對方在提醒他意外隨時可能發生,但是這個意外究竟是巧合還是人為製造的那就不好說了。
冷冷哼了一聲,耐託蒙德舉起了手,就在他即將下決心的時候,遠處卻傳來了馬蹄聲。
耐託蒙德先是本能的一驚,隨後放鬆了下來,只是一匹馬,當然不可能是這位教牧大人的援軍,而且他事先調查過了,聖堂劍士和牧師正在北瑟冷交戰,營地中剩下的人幾乎都是奴隸,沒有什麼人會來了,可是當他隨意一瞥,臉上卻露出了訝色。
“是她?”
疑惑地皺了皺眉頭,耐託蒙德眼中光芒一閃,道:“攔住她!”
“耐託蒙德團長,”馬上的女子一臉嫵媚,勾魂攝魄的眼神略微流轉,左右上前的兩名騎士便產生了一絲猶豫,但她也沒有再上前,而勒馬立定在原地,從馬鞍上捧起一個包裹,笑吟吟道:“我拿到了。”
耐託蒙德立刻意識到對方說得是什麼,心中一陣急跳,竭力維持自己聲音的正常,沉聲道:“放她過來。”
他異樣的情緒還是讓下屬感覺到了,雖然在奇怪究竟是什麼東西讓團長在這樣緊張的情形下還如此激動,但是卻不敢不遵從命令,立刻分開了一條道路,不過仍是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女子輕輕馳馬過來,走得很慢很謹慎,在距離耐託蒙德還有兩米左右的時,後者突然道:“就站在那裡。”
女子依言停下,她舉起了包裹晃了晃,道:“這可花費了我不少心思呢,你不知道要接近這位蘭蒂斯頓教牧有多難,”她的手在上面拍了拍,又往前一遞,微笑道:“主教教袍和徽記都在裡面。”
耐託蒙德強忍住心頭的興奮,兩隻手垂在身側一動不動,雖然對方的神態舉止都沒有什麼不妥,而且這也是的確是自己曾委託她做得事情,但是經歷了羅瀾那一擊,他已不再那麼肯定沒有什麼意外會發生,於是緩緩道:“你開啟看看。”
女子笑了笑,她慢慢將包裹開啟,動作賞心悅目,隨後抖出了一件華貴的長袍。
耐託蒙德只看一眼,便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