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路邊的茶館歇腳,眼睛卻炯炯有神的盯著每個過往的人。
“掌門。”身邊的烏老大看著稀稀疏疏的人群,對著身邊的絡腮鬍虛竹道,“這個城鎮的集會還要等會,你可以先放鬆會。”虛竹的焦急所有的人都看在眼裡,他們都心下訝異,雖說姥姥和掌門是師伯侄的關係,但是找人殫精竭慮到虛竹這個地步,無不可謂之瘋狂,但是因為虛竹有恩於他們,於是人人也都不叫苦抱怨,一路跟隨。
虛竹緩緩搖了搖頭,一邊拿起杯子喝水,一邊仍盯著路上的行人,突然,他的視線被一抹身影吸引,拿著杯子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那是種久旱逢甘霖的激動,那個一身奇裝異服的男子,是畫像中的人!
柳生在家裡憋壞了,雖然慕容復嚴令他不到夜深人靜不準出來,但是他還是控制不住的走出來,因為他有賭癮,來到中原,好的沒有學會,卻染上賭癮,昨夜輸了個精光,差點就把慕容復給他的夜明珠拿出來典當,好在他還有理智尚存,咬咬牙,將從東瀛帶來的佩刀抵押了,今天一早,他就變賣了家中值錢的東西,準備把昨兒輸的血本贏回來。
“小二,快來兩個饅頭!快點!”他急著去賭場。
“掌門?”烏老大低叫,顯然也看見了柳生。
虛竹按住烏老大的手,示意他們不可輕舉妄動,越是到了關鍵時刻,越要謹慎,他記得松贊說過這個人善咒語和結界,貌似和若言的道術有幾分相似,回想起若言曾在少林和靈鷲宮後山造成的巨大破壞力,他不知道自己有幾成勝算,唯今之計,只有偷襲!
虛竹晃動手中的杯子,漸漸有了主意,就見他輕輕將杯子裡的水倒入掌中,不消一會,就變成了薄薄的一層冰。
烏老大臉都變了,他知道這個東西的厲害,打死他都不願再嘗試一次,這是天山童姥最恐怖的暗器——生死符!
“嗖嗖嗖”數個薄冰射向柳生。
柳生只覺脊背發涼,猛地回頭,就見數道白光射向自己,想設結界已是不及,就見白光“噌,噌,噌”的盡數滑進自己的體內,消失了!
虛竹緩緩放下杯子,向柳生走去,力道、時機跟他計算的絲毫不差,天助他也。
柳生看見虛竹走近,忙唸咒語,可惜,他忽略了生死符的厲害,尚未凝神,一陣鑽心刺痛襲來,他“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對於有內力武功修為的人,生死符都足以讓其痛不欲生,更何況他毫無一點武功修為,痛死了,癢死了,難受死了,讓他死了吧!
虛竹走近正在地上蠕動的柳生,聲音清冷:“若言在哪裡?”
柳生痛的蜷縮起來,口中已微微吐出些白沫,他仍在僵持,發揮他自以為是的東瀛武士道精神,雖然他不是武士,他心中憤恨,這個人是誰,居然對他突襲,他艱難的張嘴:“八格牙路!”
虛竹皺眉,蹲下身來,看著柳生的眼睛:“我只想知道若言在哪裡,就是被你和慕容復擄走的女孩。告訴我,我會給你解毒,還會給你一筆答謝的報酬。”他向烏老大伸出手。
烏老大瞭然的遞過一個小包裹。
虛竹眼睛不離柳生的表情,手上緩緩解開包裹,裡面是金光燦燦的金磚,足足有十幾塊之多,周圍慢慢的開始圍起人群,個個盯著金子眼睛發亮。柳生沒神的眼也亮了起來,虛竹輕笑,看來,他押對了寶!
“告訴我,除了這些之外,我還有別的報酬,我要的只是你的配合,其實我沒必要對你如此恭敬,因為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裡,生死符的厲害,我是不知道,只能你自己體會。”
柳生的臉變了:“生死——符?”他雖然武藝不精,但是也算在中原行走了不少日子,生死符的厲害,堪稱中原武林第一狠毒暗器。他有些動搖了,在生命、金錢和忠誠面前,他選擇前兩者,“真的給我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