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
鍾婉帶著顏若霜踏進鍾家大門。
十幾年前,鍾家對他們一家三口百般羞辱,兒子張濤的至尊骨被奪走,後來一家人還被鍾家像狗一樣攆了出去。
如今,再回到這熟悉而陌生的地方,鍾婉心中百感交集。
鍾家立刻湧過來一堆人,領頭的人是鍾鴻卓和鐘意。
“婉兒,你,你還活著?我不是做夢吧?”
鍾鴻卓看到鍾婉,他的聲音發顫。
他終究還有幾分人性,本以為女兒早已去世,現在看到女兒回來,忍不住老淚縱橫。
“貓哭耗子。”
鍾婉冷哼一聲。
“婉兒,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前幾天小濤回來了,你們母子還活著,真是萬幸。”
鍾鴻卓表情凝重,“當年我們的確是罪孽深重,這十幾年來,我們都活在羞愧之中,現在,我們會盡全力給你們補償你們,你們提的要求只要鍾家能做到的,全都無條件答應。”
他心中嘆了口氣,知道鍾婉還在記恨。
“無恥。”
鍾婉氣得聲音發抖:“當年濤兒被你們挖走至尊骨,成了廢人,可有一人替我們說話?”
“當年把我們趕走,現在,你們還拿補償說事,你們害了濤兒一生,你們拿什麼賠?”
“婉兒,小濤回來過,他不是廢人,還成了武道高手。”
鍾鴻卓有些無力的解釋,他自知理虧,說起話來底氣不足。
“少廢話,我今天來,是要帶走我們家的東西。”
鍾婉不再多說,她帶著顏若就往原先的住處走去。
頓時,鍾鴻卓的臉糾結成了一個苦瓜。
鍾婉一家人被趕出去後,他們的家早被譚淑蘭當成了豬圈,直到現在,家裡還關著幾隻肥豬。
萬一鍾婉過去看到,後果不堪設想。
張濤能不能打過鍾玉明,他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只要張濤願意,他分分鐘可以把鍾家人上下殺個雞犬不留。
“婉兒,你先等等。”
鍾鴻卓說著,他想要攔住鍾婉。
鍾婉不理,帶著往顏若霜往原來的住處走。
鍾鴻卓大急,卻又無計可施,他沒膽子直接攔住鍾婉。
“啊,殺了我。”
“小畜生,我兒子回來饒不了你們,你們都得死。啊!”
淒厲的嚎叫聲猛的響起,這殺豬般的慘叫聲,一直嚎叫個不停。
“怎麼回事?”
鍾婉問。
“是譚淑蘭,小濤不知用了什麼辦法,把她折磨得痛不欲生,她每天只要醒著,就會一直慘叫,可能是我們的說話聲把她驚醒,所以又開始叫了。”
鍾鴻卓解釋道。
他正愁沒有辦法攔下鍾婉,見此時機,他給一旁的鐘意打了個眼神,後者會意,立刻帶著人去清理鍾婉的家。
“哼,她這是活該。”
鍾婉冷哼道。
當年,四歲的張濤被譚淑蘭算計,奪了至尊骨,成了不能習武的廢人,罪魁禍首正是這個譚淑蘭。
“是的,現在她的樣子可慘了,婉兒你該去看看,來,我帶你們過去。”
鍾鴻卓眼看有戲,立刻順杆爬,他順著鍾婉的意思提議道。
說完,鍾鴻卓就在前面帶路。
鍾婉沒有說話,她跟著鍾鴻卓,很快到了一個大院。
院中到處是破碎的花瓶和摔裂的玉石,兩名下人在一旁收拾,其餘的下人站成一排,守在一個不斷嚎叫的女人身邊。
“把這些樹拔了,全拔了。痛死老孃了。”
躺椅上,一個瘦骨嶙峋的女人歇斯底里的哀嚎著,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