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方能將他們輕無可聞的聲音收入耳內。
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我在這裡不方便呆太久,畢竟現在這件事情還不能讓父皇知曉,燕慕華那小子的手下盯我盯得很緊,還望大師多多抓緊,找出問題癥結所在才是。”
蕭慎思拉過李清洛的手,輕輕的在她手心劃下一個“大”字,清洛也回敲了一下他的手心,知他已聽出這人正是與他們幾次交手、武藝高強、殘忍狡詐的那個大皇子。
另一個帶著幾分疲倦又帶著幾分懶洋洋的聲音接話道:“光王放心,我已大致找出原因所在,那瘋漢應是以前被什麼毒物咬過,體內留有毒素,所以會以毒克毒,讓我的‘玉連環’發揮不了作用。”
清洛心下驚喜:這應答之人顯然就是齊顯恕本人,想不到這一探便直接找到了他,爹爹被救有希望了,她恨不得直衝入房去,逮住齊顯恕,逼他拿出解藥,然後讓大哥將他一劍穿心了事。只是知這大皇子武藝勝於自己,不敢貿然而動。
只聽那大皇子繼續說道:“只要玉連環研製成功,我們便可敗蕭軍於無形之中,甚至不用費一兵一卒,哈哈,蕭慎思啊蕭慎思,開州我敗於你的奸計,讓我回朝以後人前人後受盡嘲諷,這一筆帳我一定要向你討還回來。”
蕭慎思聽他所言,又聯想起阿母村內狀況,知這玉連環定是毒辣至極、可以連環奪取萬人性命的毒藥,不由心下十分憂慮,如果真讓齊顯恕研製成功,來年用在戰場之上,情況將會大大的不妙,不由暗道:自己便是舍掉性命,也定要除去齊顯恕這個天大的禍胎。
齊顯恕接道:“光王所言極是,現下那天朝仍無訊息傳來,想是我那死對頭確已歸天,無人能救治李正益那廝,只要我那對頭不在,這蕭軍全軍性命還不是予取予奪,握於我手?天朝還不是光王您的囊中之物?”
大皇子一陣狂笑,清洛聽他笑聲,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暴戾情緒,心頭感到極端厭惡,但又隱覺這人有些可憐。
大皇子笑過之後喘著粗氣道:“現在這事還得瞞著父皇,若被他知道我們拿整村的人來做實驗,後果堪虞,待來年我再領兵出征,有大師相助,割下蕭慎思的首級,攻下天朝,那時父皇才不會為此責備我,定會對我青眼有加,那些在背後說我閒言閒語的人我要讓他們統統收聲,統統沒有好下場。誰敢再看我不起,誰敢再說我是來歷不明的野種?!誰敢說我不如那懦弱沒用、假仁假義的燕慕華?!我燕流光倒要看看,這世上還有誰敢和我作對!”
他顯是憤怒至極,音調越來越高,聲音也有些扭曲,齊顯恕此時不敢接腔,只聽憑那大皇子喧洩著心中積壓已久的憤怒和狂暴。
大皇子心情慢慢平復下來,沉默了一會說道:“大師,這一年來得你相助,使我武功大進,本王在這裡深表感激,如果你再把這件事情辦成,天下只要是本王能得到的東西,你都儘管開口。財寶美女,更是應有盡有。”
齊顯恕見大皇子恢復正常,語調也輕鬆起來:“財寶美女,我都來者不拒,如果光王能替在下多找幾個十五六歲、靈秀纖細的處子,那齊某就更感激不盡了。雖說有光王您照顧,我在這裡住得也挺舒服的,只是久未到天香樓走動,嘗不到那裡的新鮮貨,總是有些不爽。”說著笑得甚為淫穢奸邪。
聽到齊顯恕這語帶狎褻的話,那大皇子也淫笑起來:“原來大師喜歡到天香樓尋找嫩貨,為何不早說,本王必會替你辦得妥妥當當。不過大師也真懂得享受,天香樓的老闆娘眼光一向是不錯的。”
兩人語涉下流,說的話越來越是不堪。清洛不由在心中暗罵:下流坯子!老色鬼!
蕭慎思聽得兩人漸漸的沒有正經話,那大皇子也有離去的意思,一直繃緊著的神經便稍稍有些放鬆。
這時他鼻內飄入一縷若有若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