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我那親戚言道在信州尋到一天生帶有‘天罡煞’之人,我們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是帶大姐去配給那‘天罡煞’之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擺脫不幸的命運啊!”說著珠淚漣漣,傷心欲絕。
那軍官見她說得有鼻子有眼,一時怔在當場,回頭望望亭亭玉立的清南君,還是有些不捨。這時,那幾名士兵紛紛出聲勸道:“劉大哥,還是算了吧,‘桃花煞’女子,娶過來只會帶來不幸啊!”“就是,劉大哥,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桃花煞’可不是鬧著玩的!”
劉姓軍官聽得眾人相勸,跺跺腳,咬牙道:“罷了罷了,‘桃花煞’女子,我不敢要了,你們快快走吧!”
清洛心中大喜,面上卻仍帶著悲傷之情,上前扶住清南君,緩緩向信州方向走去。這幾百步走下來,兩人都憋得十分辛苦,等轉過一條彎道,脫離那些官兵的視線,終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小魚兒立在一旁,看著她二人大笑,也跟著開心而笑。
清南君是又好氣又好笑,還有一絲得脫險境的喜悅,側頭見清洛笑成兩彎月牙的雙眸,俏臉上兩個深深的酒渦,突覺呼吸一窒,頭暈目眩,站立不穩,向後退了兩步,清洛忙上前扶住他,問道:“怎麼了,傷口又疼了嗎?”
清南君見她滿面關懷之色,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覺胸口被某種情緒扯得生疼生疼,又彷彿被一塊大石壓得緊痛緊痛。
三人過得關卡,清洛將小魚兒負在身後,行進速度加快,沒多久便進到了信州城,由於信州城為中立派慄陶之的地盤,青王軍不敢過份騷擾,這一路行來也頗為順利。進得城來,清洛出面購來兩匹駿馬,三人迅速出信州城北門,直奔東北面的葉州而去。
清南君這一段時日以來,時刻處於緊張、擔憂、憤恨之中,到了此刻,葉州在望,大計將成,天高雲淡,日朗風清,側頭見那懷抱小魚兒的小丫頭越來越是清秀可喜,不由再度意興飛揚,縱是此時身著女裝,也覺天地間萬事萬物皆握自己手中,策馬揚鞭,到得下午申時,便趕到了葉州城西門外。
勒馬立於西門之外,望著葉州城頭,清南君心中感慨,清洛見他不急著進城,問道:“怎麼了?到了葉州了,反倒不敢進去嗎?”
清南君淡淡一笑,道:“小丫頭,你現在最想做什麼?”
清洛想了一下,伸出三個指頭來,在清南君眼前晃了一晃。清南君心中思忖片刻,便已明她心意,怒氣上湧,怒意中似還夾雜著一絲酸味,不由冷哼一聲,猛夾馬肚,當先衝向葉州城西門。
其時葉州城的南疆軍與東南兩面的青王屬下龍子通軍隊正處於僵持狀態,互相壓著對方不能馳援本方主力,但又沒有爆發全面的攻城戰。故葉州城東南兩面雖被龍子通軍隊圍得水洩不通,但其西面因為靠近中立的信州,兩地之間尚有人員往來,葉州城西門也是如常開放。
清南君並不表露身份,和清洛、小魚兒入城後直奔守備府,到得守備府前,清南君縱身下馬,直奔府門,門口士兵忙將他攔住,喝道:“哪來的女子,居然敢亂闖守備府?!”
清洛抱著小魚兒下馬,見清南君被攔於府門外,暗暗偷笑。清南君這才省起自己尚是女裝打扮,寒著臉從懷中掏出一面玉牌,遞給那守衛士兵,冷聲道:“叫姚啟垣出來見我。”守門士兵見他氣質高貴,從容淡定,又直呼姚將軍之名,不敢怠慢,忙有一人接過玉牌進門而去。
不一會兒,門內擁出一群人來,當先一名將軍,年約三十,外表粗曠孔武,意態豪邁,但眼中精光內斂,又讓人覺內秀儒雅,兩種奇怪的氣質集於一身,令人印象深刻。他出得府門,見清南君負手而立,外表豔麗嬌嬈,身形卻軒昂挺拔,不覺一愣,疑道:“這位姑娘,請問你是———”
清南君環顧四周士兵,覺得有些尷尬,只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