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上去看看。”說完未等她的回答,就疾步跟了上去。
劉沁快速地奔跑著,幾分鐘的路程硬被她用了不到三分鐘就到達了,她推開大門,穿過院子,“太叔公,太叔公”她一邊跑一邊叫,希望能得到一個迴音來證明她的猜測是錯的。
但隨著她離主屋越來越近,她的心就越來越涼。終於,她終於來到主屋的大門了,但她卻停住了,不敢進去,“太叔公,你應我一聲好不好?我知道你在的,應一聲,不要嚇我,嗚嗚嗚。。。。。。。”
俞老爺子老當益壯,此刻也到了,只比劉沁慢了一步,“在這哭什麼哭,趕緊進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才是啊。”
劉沁被點醒了,一擦眼睛,推開門,進去,直接左拐,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甫一入眼的是靠坐在床頭,兀自笑得安詳的太叔公。
劉沁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幕,站在那動也不動。俞老爺子走上前去,伸出顫抖的手指放到他的鼻下,沒一會就無力地垂了下來,緩緩搖了搖頭。
“不,這不是真的!”她這兩日來一連遭受兩輪巨大的打擊,整個人的情緒頓時崩潰,“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太叔公,你們都走了,有沒有想過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的感受?求你,別走,睜開眼睛來看看我吧!”此時她不管順不順眼,只想砸,她要砸光所有的東西來發洩心中的憤懣和傷心。
俞老爺號看著倒地的幾件東西,眼皮一跳,天,這些都是有收藏和紀念價值的東東啊。於是他趕緊他的一個隨從上前制住劉沁,“小沁,你冷靜點!”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不是你的親人去世了,你當然可以冷靜!對了,你剛才不是讓我太叔公去死的嗎,現在你滿意了?得意了?”劉沁憤怒地看著他。
“你!”謝文斌的死本來就讓他為自己剛才的話自責不已,此時劉沁的話更像一記棒槌,直擊中心,讓他更是愧疚。
風水輪流轉,他剛才胡亂指責謝文斌,現在呢,則是劉沁胡亂栽髒自己,現世報啊。但他也知道此刻的劉沁是非常沒有理智的。
現在的劉沁,基本上是逮誰就削誰的。管你是不是長輩,管你頭上的帽子有多大。
“放開我!”她好討厭和陌生人有肢體接觸!
關林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劉沁就是這樣模樣,在一個男的懷裡奮力掙扎著,他怒了。
“放開她!”他一個箭步上前,手刀往那男保鏢的手臂一劈,那保鏢不敵,鬆開了手,默默退了下去。
劉沁見他來了,把頭埋在他的懷裡,哭得不能自抑。關林掃了房間一眼,看到靠坐在床上的老人,一怔,轉瞬,他就就明白過來了。
而跟在關林身後的劉言,看到屋裡的情況臉色也是一白。
俞老爺子見他出現,劉沁的情緒也平復下來了,心裡鬆了一口氣。他走上前,將他手裡捏著的信紙取了下來。不快不慢地看了一遍,然後嘆了口氣將它遞給劉沁。
劉沁擦了擦淚,顫抖著手接了過來。靠在關林的懷裡,一字一句地看著這封遺言。
小沁,阿芬,富足當你們看到這信時,估計我已經走了。這是我加工過的七步斷腸丸,你們別白費心機救我了。
小沁,若你來得早,請別救我,好麼?就讓我和你太叔婆一道走了吧,希望她現在沒有走得很遠。阿芬,富足,謝謝你們這些年來的照顧,讓我們兩個老人晚年得以頤養天年,特別是有幾個孩子的陪伴,給我們帶來了許多歡樂。可惜,如今我們也沒有那個福氣看到他們成家立業了。
唸到這裡,劉沁能明顯地感覺到太叔公的不捨和堅決。她捏著信紙的手緊了緊,強忍著奔湧的淚意,繼續看下去。
舒芸在世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沁了。她曾和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