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富足和劉富軍兩家每個月都給糧給錢,然後就單獨過了。儘管前面劉媽媽和劉奶奶鬧了些不愉快,但是劉媽媽還是按月的給錢給糧,而且逢年過節加菜的時候都會叫劉奶奶過來一起吃。
後來劉沁才明白,不是劉爸劉媽不孝順,而是貧窮壓得他們太累了,他們需要發洩,所以生活中才會有那麼多的摩擦和爭吵。在劉奶奶去世後的幾年裡,劉沁偶爾想起小時的日子,才明白一個老人對她的孩子總是關懷備至的,不會因為年齡長相或有錢沒錢而改變。劉沁想著,前世的奶奶一輩子都沒有住過樓房,都是住在泥房裡。即使劉沁家建了樓房,因為住房緊張也沒有劉奶奶的份。現在既然重生了就要讓全家過上好日子。現在劉沁叔叔劉富軍剛成家一年了,覺得劉奶奶在劉沁家過得不開心,就接劉奶奶是和他們一起過。
劉沁看著奶奶閒適地坐在椅子上搖著扇子,和隔壁家的二堂奶奶說些閒話。
劉沁笑著問:“奶奶,二堂奶奶,吃晚飯了?”
“嗯,吃過了,去摘菜回來了?”劉奶奶問。“趕緊去煮,他們兩小哥兒估計快餓壞了。”
“是小七呀,好乖,聽你奶奶的,趕緊去吧。”堂二奶奶眯著眼睛看著劉沁說道。堂二奶奶今年也有七十多歲了,眼睛不太好使。
劉沁這時沒有說什麼,因為今天事情太多了,衝擊也太多了,需要晚上的時候再靜靜的考慮一下。於是就進了廚房,開始淘米煮飯,這時煮飯沒有高壓鍋更沒有電飯鍋了,用的是最原始的鍋,煮出來的飯沒有那麼香和軟,有點硬硬的淡淡的。
煮好了飯,然後有點吃力的把灶上的鍋搬了下來,然後洗乾淨就開始燒火,這個時候在農村,可沒有多少人用得起煤汽的,升好了火,就快速簡單地炒了個青菜。
這時天也擦黑了,劉言和劉煦也回來了。“哥,快,快把飯吃完,然後就去叔叔家看電視。”小弟劉煦興沖沖地說。然後就指揮哥哥盛飯,自己擺飯,雖然今晚才炒了個青菜,但是劉沁把家裡醃製的辣椒以及一起泡著的木瓜從甕裡撈了點起來,擺上飯桌,可美味了,夏天裡有這些酸辣的美味,小孩也可以喝五碗粥,喝到肚皮都撐了才肯放下碗。
這個辣椒的醃製,和別的地方有很大的不同,劉沁走過的地方雖稱不上很多,但也不算少了,但這樣的美味,在別的地方是吃不上的。這個辣椒一般都挑在夏天醃製,因為夏天不光辣椒便宜,而且也便於發酵。
每年夏天,劉沁媽媽何花都會買上幾斤好米,然後去挑些好酒餅,回來把那幾斤好米煮了,然後挑個容器還有一個甕,洗乾淨,千萬不能沾油的,用來盛米飯。然後把酒餅均勻地撒在這些打散的米飯上,之後密封好。最後的成品估計是三四天後形成,在他們那地方叫酸粥。其實這也是做甜酒的程式,只不過這個酸粥要比甜酒早形成幾天。
這樣子過了三四天,就能解封了,在解封前先把幾斤辣椒洗乾淨,然後陰乾。最後把辣椒和酸粥一起和好,而且要散上鹽,把它們一起放進甕裡,寧願要鹽點也不要太淡,淡了容易長細菌。而且鹽也不能用開過封的,因為煮菜的時候多少會沾到點油腥。
完成之後,把這個甕放在陰涼的地方三四個月。那時酸粥完全看不出米的形態了,辣椒也變得飽滿脹水了,可好吃了。而且木瓜啊,蘿蔔啊,萵苣啊,都可以放進去,一個星期就能吃了,又酸又辣又鹹又脆,想到都口水流。此類醃製品在農村可是春耕青黃不接時的主要食品。一碗酸辣再加一盤青菜,可以讓全家吃得肚皮撐起來。
劉沁看著哥哥和弟弟都吃了兩大碗飯和一碗粥,滿意地笑了。“哥,快點,走了,晚了就沒位子了。”弟弟劉煦放下碗就趕緊催他哥快點。
劉言扒完最後一口飯,然後說:“知道了。”
“你們一會記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