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甭管她年老年少,總愛說些八卦是非的,她不敢想象如果她誇了大兒子幾句後,傳到老二耳朵裡會變成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對了,我家兒子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你家大兒。他說呀,要不是他曾知會過一聲說準山會漲價,我家那小子也就不會多種了兩畝的準山。自然也不會狠狠賺了一筆了,這都多虧了你家大兒呢。”謝英清樂呵呵的說,眼裡的精光一閃而過。
自己是有福氣,但那也是一輩子全家奮鬥來的,但這老足家,就靠種了一季的準山就翻身了,她心裡不服氣啊。看人家樓房都有了,自己家雖然也有一幢小平房,但和樓房一比就不夠看了。就算是親姐妹心裡還不一定舒服呢,何況只是僅以姐妹相稱的兩人?
“哪裡是虧了我家大兒,他不僅對志林那孩子說過,也對幾個兄弟說過。要不是你家小子敢放手去做,也沒法賺是不?”劉奶奶哪裡會聽不出她挑撥離間的話,要是自己沒察覺,胡亂說話,這老大和老二鐵定會生嫌隙的。唉,這人,老了還想鬥個不停。
“對了,今年你家的幾畝地,種什麼物種,可有打算?”謝英清雙眼看著劉奶奶,試探地問,然後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去找找我兒子嘛,雖然他只是個村長,但多少能幫得上點忙的。”
劉奶奶笑了笑,把火籠拎得更近了,“這我倒不知道了,他也沒和我說。”
劉奶奶也知道,年前村子裡不管是養豬的還是種淮山的多多少少都賺了一筆。如今過了年了,春耕又到了,大家都在擦亮眼睛盯著自己家和五妹婆家呢,準備跟著兩家走了。
謝英清聽了點了點頭,勉強笑了笑,眼看著是問不到什麼了,就轉了個話題。
“今天初五又能見到大堂姐了。”詡英清嘆了口氣道,三個同村的姐妹,就她和謝芬嫁到了同一個村子,平時還能見上一面。但大堂姐一個人嫁到了另外一個縣裡,這路不好走哇,自己又是老胳膊老腿的,家人也不讓出遠門。
“嗯,是啊。”劉奶奶低聲答道,然後想著這次回老家就把那事辦了吧,也不知道勝算有多大,唉。
“初五咱們幾點出發?”謝英清看到劉奶奶情緒有點低落,估計是想到大堂姐身體不怎麼好了吧。自己的情緒也有點低落,唉,都老咯,還爭個什麼勁呢,指不定哪天眼一閉就去了。
“那天你先去吧,我初五那天有客人,初六我再去,你幫我和大堂姐說一聲。”初五那天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只不過想避開她罷了,那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謝英清皺了皺眉頭,試探地冉:“那要不要我等等你?”
“不用了,你先去吧,省得大堂姐看到咱倆都沒到,焦急。”劉奶奶罷罷手,委婉地否決了她的提議。
謝英清也沒多想,無所得了,反正她倆同一村子,抬頭見低頭見,確實也沒必要連探親的時間業擠在一起,於是兩人又聊了會,她就告辭了。
初二開年了,一大早家裡的三個男丁就攜帶祭拜的物品去了祠堂,往年劉沁也會跟著去的,但如今她已經十一歲的,算是大姑娘了吧,就不能跟著去祠堂開年了。早上八點的時候,鞭炮的聲音響了起來,劉沁可以想象幾十串長鞭炮懸掛在一進二進的大廳周圍的情景,一到時候就點炮,會連續響足整整一個小時呢。開年後村子裡的人就可以出門探親走親戚了。而嫁出去的姑奶奶們也可以回來探親了。
到了初三早上就能把燈熄滅了,這燈是年三十那晚點的,可以是煤油燈也可以是電燈,一直點到年初三才能熄。這幾天燒的炮紙,瓜子殼,糖果紙,餅乾袋等垃圾,在初三前是不許掃的,如今熄了燈後就可以把家裡的垃圾掃掉了。
好在劉沁他們是住在木樓上,如果和劉爸劉媽一樣住在樓下的話,天天和這些垃圾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