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等我,我去找小芳。”
驢蛋雙腿打顫、楞楞地點了點頭,白衣剛到破宅口,一個小姑娘抹著眼淚從破宅中跑出,撲到他大腿上。
“哥哥,破宅中有個滿身是血的老鬼,小芳好怕,哥哥抱抱。”
看著小芳揉著淚眼朦朧的大眼睛,白衣輕輕將她抱起,替她擦去臉蛋上的淚珠,安慰她幾句,讓她和驢蛋蛋一起離開。
“嘎吱!”
他推開滿是灰塵的木門,雙腳邁進破宅中。
龜裂的地板中長著一兩株野花,三、四棵桃樹凌亂地開放在牆角,幾隻麻雀在花底飛來飛去,嘰嘰喳喳地唱著歌。
一個渾身是血的白髮老翁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白髮老翁手指奇長,掌心全是老繭,拿著杆翠綠的長劍,遠遠瞧去寒光閃閃,當是個用劍高手,此時他雙目緊閉、臉色蒼白,顯然受了重傷。
背起昏迷的老者走出破宅,看見小芳和驢蛋蛋站在門口,他們瞧見白髮老翁嚇得退後半步。
“驢蛋蛋、小芳你們怎麼沒走?”白衣笑問道。
驢蛋蛋擦了擦鼻涕,帶著絲英雄氣概,說道:“我怕大哥你有危險,就和小芳過來找你,豈知大哥已擺平這老鬼。”
“呸,真不害臊,大哥哥,是小芳強拽他來的,驢蛋蛋跑得比兔子還快,他哪兒敢來啊!”小芳嬉笑著踢了驢蛋蛋一腳。
“大哥哥,我們走了,晚上你來河邊,我們有禮物送給你。”驢蛋蛋說完這句話,拉著小芳的手兒跑開了。
“這兩孩子,真是對活寶。”看著兩人離開,白衣心中笑道。
江湖仇殺,若處理得不夠細,便會丟掉自己的命,他揹著老者繞到村外,再經水路用漁船將老者送回魚米鄉。
煙兒正織漁網,門嘭地推開,白衣揹著老翁走進屋中,煙兒關緊木門,看著渾身是血的老翁,顫聲問道:“葉哥哥,這……這位老公公怎,怎麼了。”
“先扶他進去。”
煙兒和白衣攙扶老翁進了廂房,將老翁血染的外套脫下,仔細檢查完老者的傷勢,老者並沒有半點外傷,而似乎是中了**散一類的毒藥。
煙兒拿出他爸爸的衣服給老翁換上,看著老翁擔憂地道:“葉哥哥,這位老公公一直這樣昏迷不醒,不要緊嗎?”
白衣將事情的經過告訴煙兒,說道:“看來這位前輩的仇人正在找他,何況只是中了迷藥,休息會就沒事了。”
“小兄弟說得對,老夫傷勢的確已無大礙,只需靜養數日便好,但老夫中的並非普通迷藥,而是棋仙派特製的醉仙蜜,想當年叱吒江湖的金蛇郎君便栽倒在此毒上。”
老者緩緩睜開眼睛便要坐起來,但全身痠軟無力,心想那溫家的醉仙蜜果然厲害,若不是自己早有防備恐怕老命不保。
煙兒扶起老翁,老翁看著兩人表情,知道兩人對‘棋仙派’一無所知,才放下心來,笑著撫摸三寸短鬚,說道:“老夫是白猿真人‘計彭祖’,江湖人稱千猿劍客,兩位如何稱呼。”
“晚輩葉白衣,這位是煙兒。”
計彭祖點點頭,朝白衣招手道:“小兄弟,你過來。”
計彭祖枯瘦的手掌在他身上捏了捏,片刻後撫摸著花白鬍子,大笑道:“小兄弟根骨奇佳,是千年不出的絕世奇才,你剛才救過老夫,老夫便將闖蕩江湖的成名劍法傳授給你。”
白衣心中喜悅,但轉念想若拜他為師,如何能再進江湖正派。
計彭祖笑道:“老夫乃山野之人,所學‘白猿劍’是年少時偶遇高人所授,可惜老夫資質愚鈍,只學了些皮毛,但足以讓老夫立足江湖。”
“數十年來,老夫始終沒遇到秉性既好、天賦又高的人傳承此劍法,老夫心想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