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渝,要不要回去了?”王獻之注意到郗道茂額頭上沁出一層薄汗,“我們都逛了半個時辰了。”
“嗯。”郗道茂點點頭,笑著對王獻之說道:“我們要是還不回去,非被阿母罵不可。”
王獻之哈哈一笑,握著郗道茂的手道:“你若是喜歡,我下次再帶你過來。”
“好,下次等阿平身體好一點,我們抱著她一起出來。”郗道茂興致勃勃的說道,“阿平一定喜歡這裡五顏六色的小玩意。”她剛剛就買了五六個小麵人兒,準備回去逗阿平玩的。
王獻之點頭道:“好。”他像是突然回想起什麼似地,嘴角輕揚,目光溫柔的對郗道茂說道:“我記得我小時候,阿父對我們兄弟七個特別嚴厲,每天都要讓我們寫很多大字,寫不完就要打手心。但他對阿姊特別好,從來不逼阿姊寫什麼大字,也從來不打罵阿姊。每次趕集的時候,阿姊想要出去玩,阿父必然讓阿姊騎著他的脖子出去玩。我打小就特別羨慕阿姊,等後來長大後,我才知道因為阿姊是女兒,又是阿父唯一的女兒,所以阿父特別寵愛阿姊。”王獻之輕笑了一聲,低頭對郗道茂道:“我以後也要同阿父一樣,讓阿平騎著我的脖子出來遊玩。”
郗道茂原先聽得掩嘴直笑,聽到最後,她忍不住彎腰說道,“等阿平大一點,就算不出門,她都可以把你脖子當馬騎!”
王獻之大笑,“是啊!”
郗道茂望著他俊朗的笑容,忍不住心頭撲撲跳了兩下,誰說女人是禍水?長的漂亮的男人也是禍水呢!
“子敬、阿渝,你們怎麼在這兒?”郗超從桓府回來,就見王獻之同郗道茂一前一後在路上走著,忍不住詫異的問道。
“阿兄?”郗道茂微微詫異的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這裡就是我家附近啊。”郗超好笑的說道,“你們不是去水月觀了嗎?”
王獻之說道:“阿渝想出來散散心,我就帶她到這兒走走。”
郗超雖說看不見郗道茂的表情,可聽她的聲音,也知道她很開心,忍不住微笑的說道:“出來散散心也好,省得老悶在家裡,只是你身子還剛好,可不能太累了。”
“我們準備回去了。”王獻之笑道,“天色也不早了。”
郗超點點頭,“阿兄,我想把阿平寄在水月觀,你這個月十二有空嗎?”郗道茂問道。
“十二?正好沐休日吧?”郗超略略一沉吟說道,“好,我那天早上帶你阿嫂過來。”
“好。”
寄名(三)
到了十二日一大早,郗道茂早早的起身對青草道:“你讓保母把阿平抱過來,這丫頭改醒了吧?”
“咯咯!”郗道茂正同青草說這話,就見保母將阿平抱了進來,阿平小手揮舞著,小腳不停的亂蹬,“哎呦,我的小祖宗,您小心點!”保母連連苦笑,小心翼翼的抱著阿平,就怕不小心把她丟地上了。。
“來,我抱抱。”郗道茂含笑接過女兒,“吧嗒——”阿平在郗道茂的臉上印下了一個溼潤的口水吻,然後繼續對著郗道茂傻笑。
“阿平——”郗道茂欣喜的望著女兒,“青草,阿平會親我了!”
“是呢。”青草含笑說道:“小娘子這麼小就這麼乖巧了,將來一定是夫人的貼心小襖兒。”
“是啊。”郗道茂抓起女兒的小手親了親,“阿平長大後,要做阿母的貼心小襖兒呢!”
王獻之剛鍛鍊完,掀簾進來就聽到一陣笑聲,不由笑問道:“什麼事這麼開心?”
“子敬,阿平剛剛親我了。”郗道茂得意洋洋的朝王獻之獻寶道,小心的拖著女兒的腦袋和腰部,讓她豎了起來。
王獻之拉拉女兒的小手說道:“壞阿平,來,親親阿父。”說著將臉湊到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