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徐國舅高聲喊了起來,“我親眼見他吃下五石散,還跟著大家一起行散了許久呢!”
“笨蛋!你見過服過五石散後就開始泡湯泉、喝冰酒的人嗎?除非他是不想活了!”司馬道福說道,服過五石散後,必定沖涼水、喝熱酒的!王獻之出生士族,對吃穿住行要求一向嚴格,喝道葡萄酒必定是冰鎮的!思及此她臉色微微一變,如果王獻之根本沒吃五石散,那麼他應該還是清醒的,“你那個藥有沒有給他吃下去?”
“呃——”徐國舅摸了摸頭低聲說道:“那個——王獻之的僮兒太礙事,我沒法子下手。”那些出生高門的貴族,能活到現在,哪個沒有幾手防範的?王獻之的僮兒是一步不離他的飲食左右,他根本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機會!不過他也不信會有人服過五石散後,還能抵得住女色的誘惑。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司馬道福氣得渾身發抖,對著身邊的侍女道:“給我狠狠掌嘴!”這蠢貨把她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公主!我是你舅舅!”徐國舅嚇得忙捂住自己的臉說道。
“舅舅?”司馬道福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大晉兩朝的國舅爺都姓王!”
“你——”徐國舅尷尬的漲紅了臉。
“來人,收拾東西,我們回宮!”司馬道福說道。
“公主,你現在就走了?”徐國舅傻傻的問道。
“不走幹嘛?留下來看你丟臉?”司馬道福斜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阿榮。”司馬道福低喚一聲。
“公主。”一名相貌尋常無奇的宮女無聲的走到她面前。
“把那兩個女人處理了。”司馬道福淡淡的吩咐道,第一顆棋子都沒走好,那麼剩下的棋子再好也是廢棋了!
“是。”阿榮應聲而下。
司馬道福等阿榮走了之後,臉色陰沉,她果然是豬油蒙了心,才會相信那蠢貨!現在把事情都搞砸了!她是大晉的公主,就算王獻之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也拿自己沒什麼法子,可畢竟王家的實力不可小覷!王獻之能到今天這地位也不是什麼省油燈,萬一他背後使壞,她也防不勝防,她一定要想個法子把這事瞞下來。可惱父皇只肯把阿榮一個人給她,卻不肯分點暗衛勢力給自己,不然她今天也不會這麼被動,還要依靠徐添壽這個蠢貨!
她本來都打算好了,先派一個歌姬去探路,等王獻之意亂情迷之後,再把自己找來的良家女送上去,良家女不比歌姬,王獻之到時候要是不想名聲有損,就只能乖乖的納這名良家女為妾!郗道茂在家是獨寵慣了的,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羞辱?加上她又有郗曇、郗超撐腰,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讓王郗兩家鬧矛盾……司馬道福想得很好,可惜第一步棋子就沒有走好!“這個蠢貨!”司馬道福狠狠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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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王獻之的書童伺候王獻之也有三四年了,第一次見到王獻之如此生氣的模樣,不由戰戰兢兢的將乾淨的衣服遞上,心裡暗自思忖,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嗎?“啊——”他突然低低的叫了一聲,他這時才注意到王獻之腳下有個不著寸縷的年輕女子。
“叫什麼叫!”王獻之接過僮兒遞來的衣服穿戴好,冷聲吩咐道:“把這個女人弄醒,問出誰讓她來的。”
“是。”僮兒注意到那女子耳朵上穿了耳洞,心裡不由暗暗奇怪,這女人定是哪個大人帶來的歌姬,見了主子的風華忍不住跑來勾引吧?要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除了胡族和賤籍之人外,沒有良家女會在耳朵上搭耳洞的。
王獻之神色微微一沉,“之前還有兩人在林中偷窺。”他打暈了這個女人之後,便發現林中還另有他人,因自己尚未穿衣,故沒有追上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