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濟說道。
“既然這樣就跟我去喝酒吧。”桓熙笑道,“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桓濟見了桓熙曖昧的笑容,便知道他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他幾不可查的皺皺了眉頭,但還是跟在了桓熙身後。
桓熙望著從下邳回來之後,就變得沉默許多的二弟,心裡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他們桓家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怎麼就出了阿鉞這麼個痴情種呢?論容貌司馬道福算是出色頂尖了,就算是阿渝也比不上,阿鉞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
桓熙和桓濟出了桓府之後,坐上牛車,徑直去了莫愁湖畔,此時正是莫愁湖最熱鬧的時候,湖面上停泊著一艘艘精緻的畫舫。
“這畫舫是我新讓人打造的。”桓熙跳下牛車笑道,“走,我們進去喝酒聽曲去。”
桓濟淡淡一笑,正待步入畫舫,突聞一陣爽朗的大笑聲,“來!子敬!今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子敬?王子敬?”桓濟抬頭望去,只見不遠處的一艘畫舫裡幾名青年男子正在喝酒談笑,王獻之赫然坐在其中,桓濟不由緊皺濃眉,他不是要成親了嗎?來這裡幹什麼?
“子敬,我今天一定要灌醉你!”一名藍衣男子晃著頭,斜斜的靠在王獻之的身上,醉醺醺的說道。
“你已經喝醉了。”王獻之不找痕跡的推開借酒裝瘋的男子,眼底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
“誰說的。”謝玄斜睨著王獻之,“今天你可別想逃!”
王獻之灑脫一笑,舉起舞姬為自己斟上的一杯美酒,一仰而盡,“自然奉陪!”
那舞姬雙頰酡紅的望著那俊美的小郎君,手不自主的微微發顫,“哎呀!”舞姬低低的驚呼了一聲,“郎君恕罪!”說著她身子朝前傾,幾乎要投到王獻之懷裡,一隻手從手鐲處掏出一塊絲帕,就要給王獻之擦拭被美酒沾溼的衣襬。
王獻之聞到那舞姬身上低俗的薰香,不由厭惡的皺眉,但轉眼間眾人皆是一臉沉醉的笑意,他不動聲色的推開了那舞姬,指著酒杯說道:“給我滿上。”
“諾。”那舞姬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聲。
“子敬怎麼了?”謝玄側目問道。
“沒什麼?”王獻之輕撫了一下衣襬說道,“只是衣服溼了而已。”
謝玄苦笑的望著王獻之暗暗避開那舞姬的舉動,不由暗暗嘆氣,叔平大哥(王凝之)讓自己帶子敬來開開“眼界”,可他這脾氣,能開什麼眼界啊!謝玄有些頭疼的揉揉眉頭,深感自己肩上任務重大。
王獻之雖嘴上依然同眾人說笑著,但心裡早就厭煩不已,這些天也不知道阿遏大哥是怎麼想的,老是帶自己來這種地方,坐在這種地方他就感到渾身不適,他情願回去練字!
謝玄揮手又喚了幾個歌姬上來彈琴唱曲,“獻之,來,我們喝酒。”
王獻之接過酒杯,毫不遲疑的舉袖將酒倒入袖子中的海綿之內,小酌怡情,豪飲傷身,他可不想自己拖著病怏怏的身體去迎娶阿渝。王獻之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不知道阿渝喜不喜歡自己的給他雕琢的玉簪子。
“阿鉞,你怎麼了?”桓熙見桓濟望著一艘畫舫出神,不由瞄了一眼,不由搖頭說道:“阿鉞,忘了她吧。”
桓濟收回目光,淡淡一笑,“大哥,你放心,我心裡有數。”他頓了頓,遲疑的問道:“大哥,王子敬的婚事,王家可曾發了請帖來?”
桓熙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桓濟握了握拳,低聲說道:“我想親眼看著她幸福的嫁人。”
桓熙又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會跟阿父說的。”
“多謝阿兄成全。”桓濟說道。
桓熙搖了搖頭,現在他只希望,阿鉞親眼見到阿渝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