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道福望著郗道茂和張彤雲,郗道茂道:“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聽說水月觀可以求子。”她一直是把水月觀當成飯店的,再說她也不想給別人無謂的希望,生不出孩子的原因有很多種,連現代科技都不能完全解決的這個問題,她可不信去那道觀拜了拜就能生出兒子來。
張彤雲道:“我也是隻聽人說過,沒去試過。”她自然不會同司馬道福說自己生產前曾去求子,司馬道福的任性張彤雲也有所耳聞,萬一她運氣不好,沒有求到兒子,到時候反過來怨自己就不好了。
“哦。”司馬道福聽了有些失望,但轉念又想起自己阿母求神拜佛了幾十年也沒有求到一個兒子,倒是那個卑賤的崑崙奴不過伺候了父王一次就能生下阿父盼了許久的兒子。她轉念微微冷笑想到,不過這崑崙奴有了兒子又如何?父王還不是讓阿母來撫養阿弟了?司馬道福眼神一黯,或許她真應該接受阿母的提議……
“阿福——”王氏喚著司馬道福,“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司馬道福淡淡的說道,待她說完之後,眾人一陣無語,司馬道福見冷場了,不由面露尷尬。
郗道茂見司馬道福臉色不好忙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好。”餘下三人皆點頭同郗道茂一起回了宴廳,宴廳裡眾人正在交流育子經,在場眾人除了司馬道福之外,其餘皆已生兒育女,說道這個話題,自是滔滔不絕,郗道茂原本以為司馬道福會聽的無聊,卻沒想到她也聽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的插上幾句話。郗道茂心裡暗暗想到,這司馬道福看起來跟結婚前似乎有很大不同,果然女人經歷了婚姻之後就會漸漸成熟了。一旦話題聊開後,時間就過得很快,轉眼就快到了申時,眾人見時辰不早了,便紛紛起身告辭離去。
送走客人之後,崔氏拉著郗道茂的手說道:“阿渝,你過來,我有話同你說。”
郗道茂跟著崔氏去了偏房,“阿母,怎麼了?”
崔氏欲言又止的望著郗道茂,郗道茂道:“阿母,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她見崔氏一臉慎重擔憂的模樣,心裡也不由擔心起來。
崔氏低聲說道:“阿渝,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次沒生下兒子,王家可能會讓子敬納屬婦?”
郗道茂聽了低頭“嗯”了一聲,她是想過這事,每次都越想越難受、悲觀,就乾脆什麼都不去想,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崔氏拉著郗道茂的手說道:“阿渝,若是你姑舅真的給子敬送屬婦過來,你可千萬要收下。”
郗道茂驚訝的抬頭望了崔氏一眼,難道阿母也支援王獻之納妾生子?
崔氏嘆氣說道:“我就知道你這孩子腦子一根筋到底不會轉個彎!”
“阿母。”郗道茂不依的叫了崔氏一聲。
崔氏說道:“阿渝,若是你姑舅真的給子敬送屬婦過來,你也只能笑著收下,千萬別同子敬鬧,不然子敬只會覺得你無理取鬧,不尊重他父母,畢竟長者賜不可辭。”
郗道茂聞言低頭不語,崔氏也不催促,捧起茶盞輕啜著茶水,良久之後,郗道茂才低聲說道:“我知道了阿母。”
崔氏愛憐的順著她的鬢髮道:“阿渝來日方長,你是正室,那些屬婦不過只是玩物而已,你要收拾她們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千萬不要為了一時之氣,把自己郎君給逼走了。”這些話她之前就想同郗道茂說了,但一直沒找到機會說,適才正說起納屬婦生子之事,她就同女兒說了。
“嗯。”郗道茂淡淡的應了一聲,目光迷離的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崔氏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阿渝,就運算元敬要納屬婦,你也要忍下。女人嘛——都要過這關的,等熬過去了你就知道其實也不過如此,只要自己夫君的心還在你身上。”
郗道茂聽了崔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