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九身上被刺了五刀,又跪了兩天沒吃飯,此刻已經意識有些模糊。但他死死抓住那人的腿腳,就是不放手。或許,他已經聽不見我的聲音了,只模模糊糊的說:“不,不準走……”
那人舉起手裡的刀,作勢要再插下去。這一刀,他瞄準的是方九的脖子,一刀下去,必定會沒命。王狗子整張臉都快摔殘了,到處流血,看起來頗為狼狽。當他看見那人要殺方九時,立刻瘋狂吶喊著衝過去:“別碰我九哥!”
那人怎麼會聽他的,刀子迅捷無比的落下。王狗子叫的更慘了,簡直就像要死了爹一樣。
然而,那刀子堪堪停在了方九的脖子上面,刀尖離面板不過幾厘米。他低頭看了看方九,然後站起來,一把抓住王狗子的衣服,將人甩到一邊。可憐王狗子三番兩次撲過來,都被當破布一樣扔出去,也難為他拼命要救方九的心了。
那人站在原地,轉頭看向我,露出了問詢的意思。我看看他,又看看地上趴著的方九,問:“暈了?”
他點點頭,我這才走到旁邊,蹲下來看了看。方九氣息微弱,確實已經昏迷。再看他的手,青筋暴露,手指關節處泛白,明顯是用力過度。這傢伙都暈了,還抓的那麼死,我搖搖頭,把早已準備好的蠱毒撒在他後背上。
以前就說過,蠱毒是毒,但也是藥。在古時,養蠱人也被稱為巫醫,蠱藥師。一把蠱毒撒下去,傷口十秒內就停止流血,然後快速結疤。我見方九的衣服已被徹底染紅,便問:“確定沒刺到什麼重要位置吧?”
那人把蒙在臉上的黑布取下來,露出了真面目。
正是武鋒!
他搖搖頭,說:“避開了心臟和肺部,雖然深,但不致命,算是皮肉傷,養兩天就好。”
王狗子已經摔成傻b了,我們倆在這說話,他還哇哇叫著衝過來。武鋒很不耐煩的閃過身子,一記手刀切在他脖子後面,把人打暈。可憐王狗子撲倒在地,鼻子都快摔平了。看著他,我說:“這人雖然心性不好,不過對方九倒挺講義氣的。只可惜,腦子不太好用。”
 ;。。。 ; ; 我苦笑一聲,說:“一言難盡,有時間一起吃飯再告訴你,今個兒忙。先走了。”
朋友本來還想多問些事情,見我一臉著急,便說:“那成,回頭約個時間去家裡吃飯。自從認識你之後,老覺得家裡不乾淨,你三天不去,我就渾身難受。”
“謝謝,我不搞基。”我說。
“滾吧。哥們有老婆的。”他說。休爪圍弟。
我笑了聲。轉身離開。
回到車上,武鋒並沒有問我結果,直接開車回家。我拿著x光片左看右看,還在身上比劃了幾下。武鋒透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切。便說:“我可以幫你。”
我愣了下,隨後想起他之前揮刀時的穩定,想了會,便說:“那行,回頭咱倆研究研究,看看怎麼把它弄出來。”
蘇銘談起咒鬼降的時候,武鋒也在場,自然明白我說的“它”是指什麼。
到家的時候,已是中午十分,大大的太陽掛在半空。曬的人一身是汗。方九和王狗子跪在門口半天,估計腿都麻了。我看他們倆汗流浹背,苦苦咬牙支援,便說:“還跪著呢?該幹嘛幹嘛去吧,別浪費時間了。你們之前說我什麼時候收什麼時候起來的話,我就當沒聽到。”
方九看著我。一臉堅毅的神情,說:“您不收,我們不會起來的,就算跪到死,也要跪下去!”
“得,你們繼續。”我說著就進了屋。
關上門後,我與武鋒一起研究了下本命奇蠱的具體位置。為了更加準確,武鋒讓我脫掉上衣,把x光片放在身上不斷移動比劃。忙活半天,我們才確定了比較精準的位置。
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