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故,是有人把自己的行蹤洩露給了那個姑娘。
不然的話,就剛才她那一身的打扮,一看就知道,不過是尋常百姓,怎麼可能會知道他今日要出門?
阿瑤勾了一下嘴角:“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今日那個姑娘,雖然是為求醫,不過卻是衝你而來,你呢?行蹤先是被人洩露?而且必定是很親近的人,不然的話,今日我們出來,是臨時決定。還有就是,你方才禍水東引,把我給牽扯進來。於情於理來說,這都是你的過錯,給我一個交待,本就是你該做的事情。”
柳文渲聽到這話,也,嗯,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而且——
確實要好好查一查了,他不過才消停了一段時間,就有人開始興風作浪起來,竟是連他臨時出門,都能這麼快的知道。
可見他的身邊有人,生了二心。
他的眉頭擰起來,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樣子,透出幾分凌厲。
阿瑤看到了柳文渲這變臉,不過沒當回事。
……
不知道是阿瑤他們的腳程慢,還是該說當時攔街姑娘的腳程快。
阿瑤回來的時候,
對方已經在府門口等著,貌似還和負責守門的侍衛生了爭執。
“侯爺。”
苗語素還以為對方是反悔了,正著急呢,這才見華麗的馬車駛了過來,那是疾步走過去,連帶著聲音都多了幾分清亮。
“腳程倒是快。”柳文渲下了車,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方才阿瑤說得一點都不錯,這麼短的時間,對方竟是已經準備好。
若說不是早知道,哄騙三歲的孩子呢。
不過從這一點上看來,他身邊出了內鬼的事情,可疑度,倒是消減了幾分。
因為太明顯了。
“你們來個人,把他抱進去。”柳文渲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神情瑟縮的中年婦人,正守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開口說道。
守門的侍衛,立刻有人應了一聲是。
“柳峰,你帶著兩個人,陪小阿衡到西街那邊去轉一下,不能讓人離了你的眼,知道嗎?”柳文渲又開口交待說道。
“是,侯爺。”
“蕭姑娘,下車吧。人已經來了。”
阿瑤自是知道,在交待了阿衡幾句,也下了馬車,“柳峰,麻煩你了。”
“屬下份內的事。”
“阿衡,乖乖的聽柳峰哥哥的話,不許一個人亂跑,知道嗎?”阿瑤又忍不住交待了阿衡兩句。
杜衡乖乖的點點頭:“阿姐,我知道了,會聽柳峰哥哥的話。”
柳峰帶著杜衡走了。
阿瑤的目光才轉向了其他人。
只是在看了一眼後,眉頭動了動,有片刻的愣神。
不為其他,
因為她已經認出來,方才攔車的姑娘,竟是長大後的馮語素,之所以能一眼認出來,是因為馮語素長大後的樣子,和馮夫人幾乎是像了個七八成。
若是她是馮語素的話,那麼她嘴裡說的弟弟。
阿瑤的目光往一旁看了過去。
是苗母。
不過相對於十年前來說,苗母的髮間隱約有了白髮,樣子蒼老了許多,而被視為從騾車上保抱下來,瘦骨嶙峋的孩子,應該就是苗月的弟弟,苗茂。
“蕭姑娘?”
柳文渲看著阿瑤打量的目光,好一會兒,不由的開口叫了一句。
阿瑤:“進去吧。”
柳文渲總覺得哪裡有點奇怪,不過又想不出來,再說了,蕭姑娘的性子,本來就有些陰晴不定。
眼下,
說不定就是犯病了而已。
相對於阿瑤一眼認出了馮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