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喝死我也不煩你。”揚啟成溫和的臉上卻翻了個白眼,那模樣真的很……神奇,看得我心情都不禁好了不少,這時前面多了杯白開水,而何晉鵬面前多了些紅得妖豔的酒。
我瞥他,最後還是把勸解的話給嚥了回去,他連好友的話都不聽,想來也不會聽我的,說了也白說。
二人不說話,於是只能各喝各的,我的白開水真燙……所以偶爾,我跟揚啟成聊聊,聽他說最近生意還不錯,還有不少新客人,條件都不錯之類,說的都是男客人。然後,我心生忐忑,難道他看出什麼了?
再後來,何晉鵬遇到了個熟人,於是勾肩搭背跑到卡座去跟熟人喝去了,留我一個在吧檯前喝著白開水。轉頭瞅了幾眼那邊喝得正歡的人,我有些鬱悶,轉回來遇上並不是那麼忙碌的揚啟成帶著探究的視線,臉露尷尬,“那……什麼,我先回去了,你一會跟他說一聲就行了。”
說著就跳下高凳,不太想待在這裡了,越夜酒吧越吵,還有某個讓人生氣的傢伙……
“哎,等等!”揚啟成從吧檯裡喊住了我,我回頭看他,便見他從裡頭轉了出來,“到外面去吧,我跟你聊聊。”
“……哦。”有什麼話在這裡說不得的,這個問題我沒問,二人出了酒吧,拐到酒吧不遠的石欄邊,還可以當作凳子,揚啟成示意讓我坐,而他不知打哪兒變出了兩瓶酒,小支那種。
接過酒,我知道這種酒度數不是很高,所以也算很放心。喝了幾口才抬頭看同樣喝酒的人,這人長得十分的柔和……怎麼說,有一種美,不是陽剛之氣,又不是娘氣的嫵媚,就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柔美。
看得有些出神,我不禁開口疑問了,“你……為什麼會開酒吧?”這種混雜的地方,像他這樣一個柔美溫和的人,真讓人意外,他看起來倒像個舞蹈老師,或是音樂人。
微垂了頭,揚啟成嚥下口中的酒,嘴角含著笑意,看著我的眼神,柔和得彷彿在看情人一般,卻無一絲的猥瑣的意思。對於我的問題,他回答得很隨便,“因為自由又賺錢啊。”可,他的態度看起來是認真的。
我總覺得,他是一個有過去的人,卻全都被他掩藏在了那柔和溫柔的表象之下,完美地將自己保護著,使我看不懂他,我想這個世間,也沒幾個人能看得懂他罷。
他看我不說話,又開了口:“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喜歡的是男人。”
出乎意料的,我竟然並沒有震驚,只是這麼回視著這個溫柔的男人,他繼續說,“晉鵬那人,是直的。我們這幫人以前玩得很兇的,偶爾也會玩玩男孩子,可在我們這幫人之中,就他剛直得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卻又對他十分的安心。你不知道,我們這圈裡看上他的可不少美人,可他從來都不會往這方面想歪的,自始自終都只愛異性,不知叫多少男孩為他傷了心。”
灌了兩口酒,才發現抓著瓶子的手有些泛白,太過用力了。
“你是彎的,但……他是直的,你懂我意思嗎?”最後,揚啟成含著笑問我,那麼的溫柔好聽的聲音,可每一個字都如刀子冰冷刺痛。
又灌了幾口,瓶子裡的酒過半了,然後我笑了,“你沒說錯,我的確是彎的。”抬起頭朝他笑,“是彎的又怎樣?是彎的就非定要看上那貨不成?你不知道,那混蛋除了一張臉全身上下全都是缺點毛病。脾氣不好還陰晴不定,又漲勢欺人更不知體貼溫柔是什麼,還一天到晚壓榨我的休息時間,陪他到處瞎玩兒,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