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別太在意才好,至少,如果噁心也不要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
我會受不住的。
而何病人一片茫然之外,似乎並不準備有其他表情。好吧,我知道此人已經病到快三十九度了,我這個時候跟他解釋他大約也沒那個智力去判辯,於是我帶著誘哄的口吻,“你現在病了,先別管這些。餓不餓,我給你煮個粥好不好?”
對於生病的人,我知道跟小盆友差不多,於是某人很自然地點點頭之後,我安撫著他重新躺了回去,準備去廚房看看有沒有材料,豈料衣被扯著,我疑惑地回頭,對上那雙溼漉漉的眼,“再來一次好不好?”聲音因生病啞得很嚴重,帶著祈求的語氣,聽得人暈暈沉沉。
此時我就昏昏沉沉的,一個腦袋兩個大。大哥,你是發燒了,不是喝多了發騷好嗎?
把扯著我衣的那隻白皙而厚實的手拍掉,口氣不善,“別以為你生病了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乖乖趟著別動。”說完就出了寢室房間,裡頭並沒有傳來動靜,想來那人是乖乖地躺著沒有動的了。
吐出一口氣,拍了拍心律不正的胸口,真是要命,只是一個燒糊塗病人的胡言亂語我竟然險些當真了。
自我唾棄了一番,才平復了心境,趕緊去廚房準備病人的食物。等弄好之後,我走回寢室時,發現床上的病人已經睡著了,可能是藥效起了作用,那人睡得很綿長,呼吸有點兒重,臉不紅了之後就變得很蒼白。
將那溼毛巾取走,才發現這人脖子以下的地方都是紅紅的,想來燒還沒退,只是一下間壓了下來。取出另一溫度計,小心翼翼地拉開何病人的睡衣,放到腋下夾好,哪兒也不去地就坐在床邊看著時間守著。
這個男人,即便臉色不太好,也不減那魅力半分,深邃立體的五官,俊逸的臉龐仍是魅力無限地散發著勾人的氣息,那唇儘管蒼白,但仍是那麼的性感好看。就是這樣的唇,我嘗過的,柔軟而霸道的……
三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我紅著臉將溫度計從那人身上取了出來,溫度是三十九度。
果然有點嚴重呢。
因為不放心,我只能守在床邊,看著那睡得有些不安穩的病人,英眉微微地皺著,似乎是有些難受的。何晉鵬住的這附近並不是商業街,藥店離得有些遠,放他一個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所以除了換溼毛巾,我什麼也做不了。等藥效發揮,我又給他量了幾次,溫度降到三十七度八時,我自己可能是鬆了一口氣,竟趴床邊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間,我是被人拉了把袖子弄醒的,看到床上的人一雙眼正瞅著我,才醒悟過來自己睡過去了,瞅了一下邊上的鐘,已經晚上九點半過了,趕緊揉了揉眼站起來,“……你好些了沒?餓了吧,我傍晚煮了粥……”
何病人在我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我取過床頭的兩枕頭給他當背墊。
“……你也沒吃晚飯?”睡了三個多小時,何病人已經變回何某人了,只是他那有氣無力虛弱的模樣,還真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看得我很稀奇。
沒跟他客氣地點點頭,“我去把粥熱一熱,一起吃吧。”
“嗯。”何某人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就無力地靠著不再說話了,我看了看他,才出了寢室再一次進廚房,粥倒是煮得不少的,因為涼得時間太長,都凝結了。只得再加些水,重煮一遍,本想再煮點菜,可這人的冰箱空空如野還真沒有儲備,且估計病人也吃不了別的東西,於是我便放棄了,大家一起喝粥吧,偶爾清清腸胃也好。
待弄好後,轉身發現那病人已經走了出來了,一身家居服,仍是高挺的身段,卻是無精打采的,虛弱得彷彿我一根手指就能打贏他似的,這種感覺使長期被蠻力壓迫的我覺得非常的神奇,有一種鹹魚翻身的成就感。想到這層我自己先笑了,正好被對方給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