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交待去哪裡,默不作聲就把車開了出去。
這人,雖然不常見面,但自認識到現在也算有一年多了,畢竟是何晉鵬的助理,我多少是有些瞭解的。此人極是淡漠寡言,他的寡言不是那種天生的,畢竟見過他與客戶溝通時,能把專案說得能開出話來,口才好得叫我乍舌。所以,我有理由覺得,他的寡言,興許只是覺得沒必要時決不開口罷了。
林蕭宇將我帶到了一處套所,是個環境還可以的小區。
用鑰匙將門開啟,就看到沙發上坐了個女人,懷裡抱著個……是嬰兒吧,邊上的搖籃裡,還有一個。
把門關上,進到屋裡,抱著襁褓的女人很客氣地衝林蕭宇喊了聲:“林先生。”林蕭宇只是對那女人點了一下頭,便直接無視了,示意我坐下,也不介紹,然後從公事包裡取出了兩份檔案,我翻了一下,全是英文,但沒有難倒我。
“親子……鑑定?”皺著眉,我抬起了眼,很疑惑。
“是的,誠如你所見,這是一對雙胞胎,同胞異卵,分別兩個父親。”林蕭宇稍稍一停,用食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繼續,“是何總與白先生你們的孩子。”
“……”什麼叫五雷轟頂,我是徹底嘗試了,手中的檔案“啪”的一聲落地,然後我仍是一臉震驚地彎下腰,僵硬著機械式地再撿了起來。
很顯然,眼前這個男人說話做事只做高效率的,所以並沒有顧慮我的感受,也不管我是否能理接得了,接著說:“去年,何總將精^子封存好,送去做了人工授孕,孩子是三個月前出世的,那時正好發生了意外,何總並不記得還有這一回事。孩子的母親生下孩子,拿了錢便消失了,所以這幾個月都是請保姆餵養的。”
話到這裡,他停下來看我,“上週,其中一個保姆手腳有些不乾淨讓我給處理了,但是孩子已這麼大,我覺得你有權力知道並且能很好地處理,畢竟將兩位小少爺交給保姆十分的不妥。”
“……”這人,當著當事人的面這樣說真的好嗎?
看了那彷彿完全沒有聽見似的保姆,我瞭然了,人定只顧著拿錢,一切都無所謂。
大腦經這麼一攪,反而清楚了。
“孩子,還是送回何家吧,他們也有權力知道孩子的存在。”至於何晉鵬那邊,我有些拿捏不準了,那男人會驚喜,還是驚嚇?
“我也是這麼認為。”林蕭宇點頭,非常贊同這個決定。於是,事不宜遲,三人兩嬰兒,幾乎旁的東西都不需要搬了,只取了嬰兒用品就可以上車,目標是何家本宅。
當所有人都被從天而降的兩嬰兒砸得一副呆滯模樣之後,我樂了。
原來,這種驚嚇,讓別人也嘗一嘗,不但可以緩解自己內心那震驚、彷徨甚至茫然,還可以得到一種報復的欺負心理,樂上一樂。
不由得,瞥了一眼那位林助理,他如此淡定,是……抱了這種心理?就因為忙前忙後,末了老闆還不記得這麼一回事,他心裡惱了才來打擊一下我,順便把何家人一併雷掉?
功成身退的林大助理臉色從頭到未都沒有變一下,即便得到何家老爺子和老夫人感恩,也都一臉的坦然,至多點個頭,來四個字:“份內之事。”
最後毫不留戀,直接帶著那位保姆走了。
何家人:“……”
震驚過後,何家人是高興的,家裡剛有兩滿月不多久的小寶寶,現如今又多出兩個,可不是喜事連連嗎。只不過,如果兩個小傢伙不是一醒來就嚎哭的話,應該是件圓滿美好的事。
何家裡有保姆,還有幾位都生過孩子連曾孫都有的女人,可對著那兩個嚎得天崩地裂的小東西,居然都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我算是明白了,說上週走掉的那個保姆,必定就是被這麼嚇跑了的。
就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