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不知道是尷尬,還是該害怕,僵住身子任由顧清恆貼著她,兩隻手,不敢再抓他,也不敢推開他。
安靜地,僵持著。
耳邊,是他性感的喘息聲,面板,染上他源源不斷的熱氣,裙子,太短了……
半晌。
念清突然身子一輕,被顧清恆打橫抱起,帶到房間的裡面——一張舒適的大床,扎入心裡。
“顧清恆……你要幹嘛?”念清喉嚨乾乾地問,白皙的手指,緊緊攥住顧清恆的臂膀,隨時準備,給他一巴掌!
“別怕。”顧清恆看著懷裡的她,聲音,已恢復溫潤。
他觀察了房間一圈,挑眉,將念清放到床頭的一角,叮囑她:“我不會讓他進來,你坐在這,別亂動,他看不到你的。”
念清霎間鬆了一口氣,趕緊點頭。
心潮起伏得,已經說不出話了。
“乖。”顧清恆一笑,眼眸溫和,轉身,出去開門的一瞬,眼中溫度漸冷。
他看了眼自己此時的形象,潔白的襯衫,已經被念清扯出皺痕,領帶鬆了,衣釦解了幾顆,手,往脖子上碰了一下,微疼。
應該,有很明顯的痕跡,在上面。
淡笑,顧清恆不甚在意,沒重新整理,也沒掩飾念清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開啟了房門——
門外,官少硯的父親,一直都在,他不再敲門,是象徵式地等待。他知道,顧清恆就在這房間裡,肯定會開門出來。
只是……
官鐮皺眉,注意到顧清恆不修邊幅的形象。
顯然,剛才在房間裡這麼久,一直不肯開門,是在床上和女人,纏綿。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顧清恆聲音很淡,眉宇間凝著清雅。如果,不細看他脖子上,屬於女人留下來的痕跡,會覺得,這是一個清心寡慾的男人。
官鐮心裡已經明白,顧清恆在酒店開、房,是在做什麼事,但,還是免不了很驚訝。
他剛才,在樓下,有碰到念海和蔣蓉,他們說,顧清恆已經提前先走了。他不太信,酒店的人說,顧清恆在19樓,開了個房間,還有一個挺年輕的女孩,進了這個房間。
他也不太信,覺得耳傳有誤。
顧清恆算是他看長大的,和阿硯的性格,正好相反,身邊,一直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一向很潔身自好,也就只有一個江晚。他印象中的顧清恆,不可能會跟一個年輕女孩開、房。
但,現在看來,確實是真的。
官鐮掃過幾眼顧清恆脖子上的情慾痕跡,視線,往房間裡面瞟,沒看到有其她女人。
躲著?應該,是被顧清恆好好保護起來。
“伯父,別光是看著不說話。”顧清恆出聲提醒,側著身,倚著門,門口空間很大,就看,官鐮敢不敢踏進房間。
官鐮笑著,沒進。
顧清恆很不好應付,他和顧景的交情是不錯,但現在顧景不在,他和顧清恆,確實沒什麼話好說的,要搬出官少硯,恐怕,只會勾出兩人以前的舊仇。
很不明智。
“清恆,你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事。我只是想早點找到那女人,她如果真的懷了我們家的種,我想把她接回來,
讓她好好養著胎。整天躲著外面,不成事,這戲兒,鬧這麼久該過去了,孩子,才是真的。”
官鐮的一番話,絕口不提官少硯,甚至,連箐箐兩字也不說,直奔著孩子去。
這,才是重點。
至於,那肚裡的孩子,是生下來,還是滑出去,官鐮自有打算。
顧清恆攤開好看的手,五官很淡:“所以?”
官鐮的臉色,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