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稍作休息。
他鷹目掃過眾位將士,見這不足百人的護衛隊,各個傷勢嚴重,全憑一口氣在支撐。
再想到這些全是拜承秀那個忘恩負義的叛徒所賜,南司皇頓時氣血急速上湧。
連番的艱苦戰鬥,再加上這一氣一怒,南司皇就是鐵打的人也承受不住,一口鮮血噴薄而出,神情也頓時萎靡下來,險些直接翹辮子。
顧御風見狀大驚失色,急忙上前寬慰:“陛下,您要保重龍體,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個仇將來一定會報!”
“將來?”南司皇苦笑,他心裡最清楚,經過這兩次發兵,南司已經枯竭,哪兒還有什麼將來。
身後突然傳來將士的急報:“陛下,陛下,昭軍追上來了,您快走!”
顧御風神色一凜,看了眼精疲力盡的南司皇,他當機立斷,抓緊南司皇的手臂,反手將他背在身上,撒腿就朝前跑。
剩下計程車兵們默契地連成數排,將狹窄的山路堵得嚴嚴實實,拼了性命為南司皇博得一線生機。
痛打落水狗【3】
然而,他們這些傷兵殘將又怎麼抵擋得住驍勇善戰的昭軍。
不多時,山洞裡又橫臥了百具屍體。
鮮血匯聚成絕望的血河,順著坎坷的山道蜿蜒流淌。
即便遠離,那悲愴的氣息挾帶著濃郁的血腥氣依舊遠遠清晰可聞。
顧御風彷彿一頭蠻牛一樣,發了瘋似的,揹著南司皇沿著前方拼命跑。
不知是汗水淋漓,還是悲憤的淚水打溼了臉,他滿面溼漉,雙目血紅。
“南司皇在前面,追!”
身後追兵越來越近,忽然,顧御風將南司皇放下,鄭重道:“陛下,您先走,臣斷後!”
南司皇雙目緊盯著他,咬咬牙,似乎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剛硬的字:“要活著!”
這三個字在這生死邊緣竟比任何話都更令人死心塌地,為這樣的君主而死是榮耀。
顧御風想到那戎馬一生,讓他引以為傲的父親顧啟雲。
他的神色也更加堅定,迅速朝南司皇跪地連磕三個響頭,決絕道:“陛下保重!”
說完,站起身,義無反顧地朝後面跑回,持劍奮力迎上追趕的昭軍。
南司皇虎目也染悽光,但他不會優柔寡斷,毅然沿著山道快速地向盡頭跑去。
“顧御風,念在我與你父是至交的情分,如果你現在放棄抵抗,我可以在昭皇面前力保你無事……”
“呸!”
聽到承秀的勸降,顧御風很有骨氣地啐了承秀一口,破口大罵道:“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有什麼資格做我父親的朋友!想讓我做昭國的走狗,痴心妄想!”
話音未落,顧御風已經飛身迎戰昭軍,根本不與承秀多費唇舌。
顧御風如一頭發了狂的老虎,手中長劍翻轉,將昭兵斬了不少。
承秀看了眼隨後趕至的龍羽落湮,對他鄭重拜託道:“請王爺留情!”
隨即,承秀親自率領另一隊人繼續追趕南司皇。
“承秀!”顧御風見承秀繞過戰場朝南司皇直追而去,頓時心慌。
倒退二十年朕還會這麼做【1】
“承秀!”顧御風見承秀繞過戰場朝南司皇直追而去,頓時心慌,他想阻止,又無奈被昭軍團團圍住。
這一分心也使得本就到了極限的顧御風招式凌亂不堪。
龍羽落湮親自上陣,三兩下便將他活擒。
顧御風到底年少氣盛,打不過,就破口大罵,什麼難聽罵什麼。
若不是受了承秀的託付,龍羽落湮非一巴掌劈死他,就不是隻讓人用破布堵上他的臭嘴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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