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後，成伯開始感覺有些不自在了，大少爺楊夜只是坐在自己對面，眯著眼睛看著他，卻不說話，這讓成伯很不舒服。沉默了一下，成伯繃不住問道：“大少爺，您找我有什麼事麼？”
“沒什麼事，就是問問那個女傭小施的事情，您覺得這個小施不見了無關緊要是吧？”楊夜幽幽地問道。
“不是的大少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成伯急忙解釋道：“我是說您現在應該把精力放在老爺的葬禮和整個楊氏家族上面，現在老爺去世了，您可就是族長了啊！”
“哦，是這樣啊。”楊夜點點頭：“我也這麼想呢，一個女傭而已。失蹤了也不算什麼大事兒。楊家女傭這麼多。”
成伯馬上笑了笑：“是啊，以前也有女傭私自偷跑的事情發生，根本找不到的。”
“嗯，那……成伯，我還是得問問。
現在我是族長，失蹤了一個女傭，別人要問起我起碼得有個交待啊。”楊夜歪了一下腦袋，看著成伯說：“成伯，您剛才帶著小施去哪了？辦什麼事去了？”
“啊？哦，是這樣大少爺。”成伯一愣。馬上恢復自然。頓了一下好像在思考：“我剛才帶著那個小施姑娘去了主宅正門，整理一下那些人送來得花圈什麼的。整理完我就讓她回去了。”
“哦。是這樣”，楊夜點點頭，忽然作出一副神秘地模樣向前探著身子說：“成伯，我們楊家出事了。”
“啊？出什麼事了？”成伯瞪大了眼睛。
“在後宅的草坪上，發生了一件兇殺案吶！”楊夜也瞪大了眼睛：“那可是我們楊家的人，在那被人捅了好多刀，草坪上都是血！”
“什麼？真的？”成伯一副吃驚不小的樣子，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是誰啊？”
楊夜慢慢向後仰過去身子，低聲說：“是我們楊家的一個司機而已。”說著，看著成伯的那個驚訝模樣，又淡淡補了一句：“幸好沒死，被及時發現，搶救過來了。”
成伯本來驚訝的表情更驚訝了，臉色一下變得慘白，額頭上霎時見了冷汗。呆怔在那裡，身子一軟，一屁股坐倒在了沙發上。
“我剛剛去看過他了，和受傷的司機聊了幾句。”楊夜冷冷的說。
成伯地嘴唇都開始發白了，冷汗順著鬢角流下。
楊夜沉默了一下，看著成伯，輕輕嘆了一口氣，忽然厲聲問道：“成奎安！”
成伯一驚，馬上抬頭回答：“是！”
“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沒了……”
“老實交待！”
“是是，政府，我一定老實交待。”
“嗯，有這個態度就是好的。成奎安！”
“在！”
“姓名！”
“……成奎安。”
“性別！”
“……政府，我是個男的啊。”
“成奎安！老實點！好好交待！”
“是是！報告政府，我叫成奎安，男，今年六十一歲，高中學歷……”
“說重點！成奎安！你知道我們的政策，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是，政府，……報告政府，能不能給我一顆煙……”
（本報訊經過我楊氏家族大少爺楊夜領銜地審查機關突擊審問，並由大少爺帶領我專案人員對嫌疑犯成奎安在選準突破口後加強審訊力度。經過幾個小時的政策攻心，在大量證據面前，成奎安的心理防線終於全面崩潰，一一交待了臥底楊氏家族二十幾年期間的諸多罪行。）
小會客廳裡很靜，只有兩個人。
楊夜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正在垂頭抽泣的成伯，心裡百感交集，他真地想給成伯幾個耳光，因為他幫著冷氏父子擄走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