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也不是。
我再待一看,都予熙的左手抓著我的右手放在椅子把手上,左手抓著我的右手停在他的臉頰處,而剛剛我們兩個尚在對望,恐怕只要是人,便會誤會。
我連忙甩開都予熙的手,退至一邊,不知如何是好。
都予熙卻似無事人一般,一掃衣袖,對著門口的秦將軍道,“秦將軍請進,是本王對不住了才是。”
秦將軍尷尬一笑,“區區此般唐突,實是為傅姑娘解穴,請王爺不要怪罪。”說著走進來,放下手中拿著的針裹,對都予熙和我都是一揖,“請姑娘坐下。”
我依言坐下,都予熙也從位置上站起,走至我的身邊。
秦將軍從旁邊的茶几上取來蠟燭,將針燒製之後,陸續插入我頸上的大穴,再緩緩與我任脈內注入真氣。
我只覺得那團久久鬱結在我丹田的壓力慢慢散去,自己的真氣緩緩上漲,充斥我的每一寸經脈血絡。
等到內力完全恢復,我卻覺得十分不對勁,只覺得無比累,似有千斤的擔子,腦袋隨即昏昏沉沉……意識彷彿離自己遠去……
朦朦朧朧中,聽得有人焦急地喊道,“怎麼回事?你到底會不會?!怎麼變成這樣?”
隨即又聽得一把軟軟怯怯的聲音說道,“沒錯啊……許是一時受不住內力回籠吧……”
然後,我彷彿墜入了無盡的雲霧之中,周圍一片雪茫茫……
彷彿從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中醒來,卻又一時什麼都記不起。
睜開眼睛,頭頂是深藍色的布幔,由幾根竹片支撐,簡單的擺設,床尚算舒服……好像是在秋獵……
我想起身坐起,卻覺得手臂一陣痠痛,撐起身子一看,原來是有人趴在我的手上。
那人應當是被我的響動驚醒,猛的起身,“菁兒醒了?”
我一驚,趟回床上,“少爺?”
都予熙放柔聲音,“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慢慢從床上坐起,漸漸記起昨天的事情——我的武功恢復了!
思及此處,我暗暗運氣,讓內力在經脈裡執行,卻甚為奇怪的發現,我只能運起九分力。
“怎麼樣?”都予熙坐上我的床邊,神色焦慮。
“那個庸醫!我的功力只剩九成了!”
他聞言一記冷哼,“我早已讓他跪在帳篷前,等你轉醒。”想想又道,“還是讓他去守著邊疆好!”
如此一來,我倒是有些不忍心,雖說功力有所衰減,但是並不妨礙其他,於是連忙勸道,“算了,算了!說起來還得謝謝他呢!”
都予熙溫柔看我一眼,道,“你多多休息,有什麼不舒服儘早與我說。”
我乖巧點頭,目送他出了帳篷。
下午時分,聽聞皇上帶著大人們進了圍場,我自覺身體已無大礙,便下了床,著裝整帶,也準備籤匹馬,進的圍場一探。
屋外天色大好,太陽耀眼而熱烈,照的地上一片生機。
我叫人給我簽了匹馬,沒有去圍場,卻是往駐紮的小山丘上去了。
將馬系在樹上,正待悠閒地走動走動,卻驀地瞧見迎面牽馬而來一個最不想見之人。
我連忙解開馬的韁繩欲走,卻被那人一把攔住。
“菁兒,如此不想見我?”梁竺彥聲音柔軟依舊。
我冷眼橫他,“確是不想。”
“你可知,你出走之後,我有多麼著急?”他不斷地逼近我,我迫不得已被逼靠在樹上,見他還有往前的趨勢連忙運氣揮掌,大喝,“梁竺彥,自重!”
他退開一步,出掌接住我的攻勢,大驚失色,“你解開了我的禁制?”
我不知他緣何如此吃驚,“你那手法雖然刁鑽,卻也